不多,半个院子都没坐满,以裴红月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出来迎接送往的,这件事便落在杨毅身上,好在杨毅并不认识什么人,也就没喝多少酒,早早的便入房睡了。
自然,为了争夺“床榻使用权”,又有了一番缠斗,杨毅这次失了算,被裴红月偷袭,一脚踢下了床,只能缩在墙角对付一宿。
以至于第三日来给裴庆行“谢婚礼”的时候,杨毅多少有点萎靡不振,哈欠连天,一副未曾好睡的模样。
原本以为这喜宴是会越来越冷清下去的,没想到这一天居然来了许多宾客,其中不乏三品大员,都是外放州府回来述职未离开的人,这些人身份也不低,由杨毅这个小小七品提举来迎接送往就显得不够了,于是便由裴庆出来接待。
杨毅看到裴庆脸色有点奇怪,等问过裴红月之后才知道,这些人大多都是潘党一系,分明是潘宏差人前来示威了,好在到了尾声时候,有一些得到消息“自己人”前来凑数,没让整个场面太难看。
第四日一大早,裴庆连装模作样的在卧房等待“谢婚礼”都不做了,早早的就赶到府前,从这一天开始皇城中的勋贵宗亲,能够上得台面的人物,纷纷出现,在裴红月的连番介绍之下,杨毅张大了嘴。
这一天数百人的庆贺,也只是这个庞大利益集团的冰山一角,其中已经涵盖了整个王朝的方方面面,尤其是他们手中的权利,拿捏的都是军政民生等要害,别看做皇帝的是李玉,可是指挥王朝前进方向的人,却是那些实实在在握有权利的勋贵们。
第五日间,比起前一天还要热闹,似乎就是为了回应潘党与皇帝,直到深夜,这一桌桌酒席才算散去。
“一万……两万……乖乖!就是这么几天时间,居然用掉了三万六千七百两银子?”
看着那些账房先生飞快的打着算盘,正在盘点这次婚礼的花销,没想到居然是如此庞大的一个数字,足够整个玉宁关的边军半年饷银了。
“太奢靡了,值此国家危难之际,我们如此铺张浪费,太可惜了,应该叫他们自费过来的,我得去看看礼品清单,好安抚一下我激动的内心。”
虽然不是自己花钱,可想到这些都是裴红月的钱,杨毅也是一样感觉到心痛。
裴庆这一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