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的心脏也逐渐轻缓下来,开始有力又有节奏的跳动着,农巴身上的血纹也逐渐消散。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微风吹过,农巴睁开眼,恍若隔世,他瞧见自己躺在地上,身上盖着已经烘干的衣服,他连忙翻找衣兜,却不见那个酒壶。
“你在找这个?”
直到杨黛草将这装有母蛊的酒壶递到他眼前,他才连忙接了下来。
“这是谁的……那个?”杨黛草有些害怕的问着。
“我的仇人。”农巴面无表情的放下酒壶,眼中却没有多少仇怨。
“那他一定很坏吧。”
“为什么不是我很坏?毕竟我都挖了他的心。”
“……凭感觉就觉得他是活该的,我哥跟我说起过一些江湖上的事情,没有人是无缘无故的坏,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好,如果有,那他一定是脑袋有问题,所以,你杀了他,也不一定就是你很坏。”
“你哥真是个老江湖。”
农巴没有解释康纪珍并非死在她手里,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心口位置,那种撕裂心脏的痛楚,记忆犹新。
“是你救了我?”
“不算吧,应该是你救了我才对,我只是唱了首曲子,哄你睡着。”
“哈!你把我当什么了?瞧着我那把大刀没?见到它的人,怕是连做梦都要吓醒,你觉得掌握它的人,会被你哄着睡觉?”
“算了,信不信的不重要,你要吃点东西吗?”
“你做了什么?”
“运气不错,从江边捡了一条鱼,现在应该熟透了。”
杨黛草走到已经熄灭的篝火边,捡了根干柴扒开火堆,掘开火堆下的泥土,便挖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等她敲碎了烧得焦黑的土块,便看见里面用叶子团团包裹的鱼。
“你居然会下厨?我还以为你是某个府上的千金小姐。”
不外乎农巴会这么想,当初他见到杨黛草的时候,杨黛草穿着华贵,举止文雅,一点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子。
农巴撕开叶子,外层有一些焦糊,可是越到里面越是鲜嫩,等展开鱼肉的时候,便一点也没有烧焦的痕迹,清香的叶子里散发着鱼肉的香气,他撕开了一小块放在口中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