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邹大一脚踢在邹簧身上,邹簧如同破布麻袋一样被高高踢起来,稳稳的落在邹二的怀中。
邹二也不反驳,兴高采烈的举着邹簧向着二层深处走去,任由邹簧在他手中大声喊叫、求饶,却是没有半点作用。
“这件事我只跟濮弘扬说过,人却是你带来的,想必是濮弘扬知会你的吧?是要将那小子带走吗?”
“没错,他叫……”
“他叫什么我没兴趣,只是你来了晚一些。”
“嗯?难道他已经死了!”
“那倒不是,当初与濮弘扬的约定,是要将人完好无损的带出去,可惜,我还是忍不住动了手,如今怕是只有半条性命了,你自行去吧,甲字第三十七号牢房便是,我还有事,便不陪同你去了。”
邹大面对郭蔼,提不起来半点兴趣,他之所以不想对这些人动手,实际上也是出于无奈,早些年的时候,他们肆意杀人,整个诏狱二层仿佛成了阎罗殿,直到有人自第三层踏出,收拾了他们,他们才知道山外有山,便也老实的很,乖乖当起了二层狱卒。
郭蔼打开火折子,这里的“阴火螺”虽然会发出绿芒照亮周围,但是对于他来说,并不熟悉黑暗中的光线,还是显得难以视物。
通过火折子发出的微弱亮光,郭蔼很快找到目标,他轻轻一推牢门,便听得“吱呀”一声打了开来,整个诏狱二层,全是数百年前修建,虽然在大乾立国重建皇京之时做了补修,但并没有添置、更换太多东西,这些牢房设施基本上都是几百年的老古董,又处于这种阴暗潮湿的环境下,锁头早就腐化,根本没有关门的作用。
但是邹家兄弟也并不在意,只要一层的通道不开启,整个诏狱二层就是他们的游乐场,有没有牢房门,根本不重要。
眼前之人已经消瘦了一圈,皮肤在阴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白皙,他耷拉着脑袋,连一丝气息都感应不到,不仅仅是身体中的内息,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了。
“杨毅啊杨毅,没想到,你在北疆中偌大的威名,却惨死在这诏狱之中,国公爷怕是要失望了,其实要不要取你出去,又有何用?你待在这里,迟早都是要死的,国公爷就是年纪大了,怕自己等不及了,非要亲眼见到你死在他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