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咬牙切齿。
“不太对劲,头儿身上还挂着皇亲身份,这一层保护符还未剥去,怎么能处以死刑。”郑继祖摸了摸下颌,越发觉得这些事情充满了刻意与不合理。
“这我也在现场听说了,据说裴庆守在宫城培心殿外,就等那皇帝明天起早,给他的‘和离文书’盖上皇印,这处斩不是后天的事情吗?却是想得挺美,要来个连轴转。”
“要我说,干脆冲他个稀里哗啦,不是有了马匹吗?等冲毁了衙门,抢了头儿就走,我就不信,他们这皇京还能比昆吾山的悬壁关更难闯吗?”
邹彦看着郑继祖反复踱步,未能拿定主意,不由再次怂恿。
“你以为这还是北疆吗?那里四下荒芜,逃得哪里,都没人找得到,这里是乾国腹地,真要抢了头儿,你还能跑到哪儿去?你是要去北疆当马匪,还是去南海当海盗?”
“那……那总不能看着头儿被杀吧!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把我的头也砍了算了。”
“总会有办法的,遇事便慌张着急,莽撞行事,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法子……婆婆,能否让您的五鬼出手,将头儿带来这里?”
“自是可以,但先前的五只小鬼,被人打杀了,需得再用五人的心头热血做法。”
“没问题,邹彦,你去跑一趟!”
郑继祖一挥手,邹彦便连忙跑了出去,虽然是深夜,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时间要紧,根本顾不上是否会暴露行迹。
等邹彦来到一旁的院子中,自有看顾奴隶的数十名黥面军警觉起来,等发现是邹彦,这才松弛下来。
“去里面随便拿五个活人出来。”
邹彦将牛角法器交给黥面军卒卫去办,自行扫了一眼里面的戎狄奴隶,这是他在北疆养成的习惯,因为资源有限,情势危急,时不时的就要控制消耗,所以经常会去清点战鹿和战马,往往他只要扫过一眼,便能知道个大概数目,非常精确。
“嗯?数目不对!”
邹彦眼睛一眯,开始仔细清点起来,果然是少了五个人,他不相信是自己的兄弟放松警惕,让五个奴隶逃了出去,所以只能是有什么武道高手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救走了使团中比较重要的人。
“出尔反尔的烈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