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似乎不想再跟徐世忠多费口舌,直接取出了“裴”字的令牌,这是裴庆随身的将军令牌,自是能看得出,这是他本人的意思。
徐世忠眼睛一眯,随即冷笑起来道:“前将军·裴庆,的确好大的威风,可惜他也只是个‘前将军’,还不是‘定国公’,什么时候起,用来勒令州府诸军的令牌,可以管得到‘四大柱国卫军’了?”
“你!连裴将军的令,都敢违抗!”
“你是将军府的奴将,老子可不是,再不让开,休怪徐某枪下无情!”
“便要看看你们这些北疆回来的兵痞,到底有多厉害!”
张阳气得咬牙切齿,他最恨的就是被人称为“奴将”,虽然他坐上了这四品的高位,却一直被看做是裴家的附庸,似乎事实也是如此。
局势一时间剑拔弩张,别看张阳手下十倍于徐世忠,但是徐世忠是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北疆战场那般惨烈,却从未有过退缩,岂会害怕这种阵仗。
“等等,两位先等等!”
就在徐世忠一挥手,要将张阳拦在山脚下的这股卫军冲杀破阵之时,便听江朝喊了一声,回头瞧去,只见江朝看向天空似有所指。
张阳和徐世忠不由一起看向天空,只见那天空中有一个蓝色的亮点越飞越近,正是来自地镜司的传信蜂鸟。
江朝浑身一震,他自以为借助杨毅的手段已经脱离了地镜司的控制,却没想到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传信蜂鸟”就暴露了他的位置。
这只蜂鸟不是别人所属,正是作为观察使应该日夜带在身边的江朝所属,只是因为江朝急着脱身,这些出差时才携带的三宝就都扔在了镇抚衙门,没想到会在此时见到其一。
江朝当即嘬唇吹哨,那蜂鸟闻听哨音,改变方向直飞下来,很快落在江朝肩头,江朝摸了摸它的额头略作安抚,顺便从它腿上取下信件。
只是粗略一看,便觉脑袋冒汗,只见上面写着两行清秀的小字。
“督令地镜司北镇抚衙亥水都府观察使江朝,转赤炎火凤旗知晓,即刻出兵协防‘御江关’,不得令洲军入京,且御笔钦批,准‘江朝’辞官还乡,自流于境外,终身不得入大乾国土——地镜司·少都监!”
这纸条背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