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屋里凤莲的声音传来,喜极而泣的声音在马二炮听来却是人间最美妙最动听的声音,要是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他肯定当场就把这俩人射杀了,哪怕为此招来警察也做所不惜,儿子好好的,那就按儿子好好的办,这俩人留不得,杀父之仇,俗语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仇解不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马二炮当然不愿意死,那么就是这俩人死。
凤莲出现在门口,看着堂屋的马二炮和另外两个陌生的男人,她艰难地对马二炮说:“二炮哥,能不能放了他俩?”
这俩人不是坏人,凤莲看得出,之所以绑了她,还是因为男人马二炮杀了人家的老爹和兄弟,但是人家对自己并没有咋样,对孩子也没招一下,这样的人杀了有些丧良心,她的心本来就软,有了儿子之后心更软,她不希望男人马二炮手上再有血债,他更不想他的儿子打小就没了爹。
“你别管了,回屋睡吧,我一会就回来。”
马二炮当然知道女人心软,可他又不能明说,我不杀他俩他俩就杀我,我和他俩之间要么我死,要么他俩死,没有商量的余地,可凤莲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想多说,说多了没意思。
凤莲犹豫了一下,然后叹口气,爱怜的眼神看了看那两个陌生的男人一眼,然后就 进里屋去了,她知道,这是男人的事,她管不了,马二炮能听她的就不是威名赫赫的马子头了,之所以对自己和颜悦色,因为自己是他的女人,是他孩子的娘。
“走吧,外边聊聊去。”
马二炮的语气异常的轻松,他当然有理由轻松,制服了两个要他命的人,马二炮说不出的轻松和开心,这么多年,光是官军就清剿了十几次,他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想拿住我,哼哼,也不是我谅你们,六月冬瓜——毛嫩。我马二炮要是那么容易被拿住,悬赏我的赏金能值一千大洋?这大过年的,我不想杀人,可是我不想杀也得杀,是你们要杀我,可怨不得我。
孙东涤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看向二胖的眼里多了一份愧疚,这老爹的和弟弟的大仇没报,还把自己搭进去了,搭进去了不说,还把小舅子也搭进去了,他突然想起那么一句话: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唉,悔之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