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眼,要真的被流弹咬一口就划不来了,因为这俩人正奔着人多的地方跑来,很大可能是想趁机制造混乱,以求脱身。
潘老大几个显然对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听到枪声几个人当即就抱着头蹲下了,姿势整齐划一,就像练过一般。
前边的两个人跑了过去,后边的追兵也赶了过来,其中一个头头挥着手枪叫喊着:“抓到一个共党赏大洋一百,快点,别让他们跑了。”
小安没有料到,在这徐州城,在这大年初五的夜晚,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抓的而且是共党。
这事管不管?怎么管,成了小安心头挥之不去的烦恼。
俩共党,八个追兵,力量太过悬殊,只怕是凶多吉少。
“你没事吧?”
潘老大慢慢地站起来,关切地问小安。他同时有些汗颜,这一遇到危险,根本没提醒小安,自己反倒先躲了,要知道这个小长辈可是对他们几个不薄的,管吃管喝还给钱,这遇到情况不问他的事了,他们几个倒先躲了。
“这咋回事?”
小安看着追击的士兵问道,其实根本不用问,就是政府军追杀共党份子,一般的小偷小摸也用不到出动军队,再说了,一般的小偷消摸哪敢动枪啊,这是玩命。
“唉,又是抓共党的,不稀奇。”
潘老大叹息道,然后又无奈地摇摇头。
自从去年春天以来,这样事屡见不鲜,尤其是去年,疯狂的时候全城戒严,那叫一个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废黄河边的荒地上不知枪毙了多少共党份子,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秋天才慢慢消停,不过饶是如此,零零星星的总是没断过,当时潘老大他们很不明白,这不就是乡下所说的兄弟俩闹家包子么,咋还成仇人了,恨不得把共党赶尽杀绝,为什么就不能坐下好好谈谈呢,至于么。
另一个叫赖三的接着说道:“这共党也是厉害,跟韭菜样,割不尽,去年抓了多少,都枪毙了,可没想到还有,这下子可毁了,两人对付七八个,只怕凶多吉少了。”
“你们先去火车站吧,我去看看,我还没见过共党是什么样子的呢。”
小安说道,对着追兵的方向追了过去。他实在是有心想救下他们俩。
潘老大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