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刚才更磨蹭了一点,【对啊,就是等他回来呢。】
叠了两件之后,就听见吴妈叫,“小先生,您干嘛呢?先来吃点东西。”
许白又慢吞吞的走出去,坐在餐桌旁别别扭扭的小口挖鸡蛋羹吃。鸡蛋炖的很嫩,跟布丁一样滑,轻轻一抿就能顺着喉咙滑下去,许白突然掉了滴眼泪。
许白:【呜,要是做任务也跟吃鸡蛋羹一样快乐就好了。】
吴妈心疼的看着许白掉眼泪,他猜想是先生跟小先生闹了矛盾。情侣嘛,床头吵架床尾和,自己安慰就行,劝也是不好劝的。
吃完,许白就又回房间磨磨蹭蹭的收拾东西。
季寅礼今天回来的早,他原本想加个班,结果坐在办公室里头就心神不宁的,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
吴妈开的门。
季总不太适应,咳嗽一声,绷着脸问,“他人呢?”
“哦,小先生他在房间呢。”她已经把战场都打扫好了,于是脸不红心不跳,“小先生到家情绪就不对,不吃也不喝,自己闷在房间里。”
“嗯。”
季寅礼脱了外套,换下拖鞋,朝房间走。
又没刻意放轻脚步,许白当然是听到了的。
房间的抽屉都被他打开了,衣柜里的衣服空了一半,都被塞进了箱子。少年别扭的歪着身体,不舒服的姿势叫他露出了一截柔软细韧的腰肢。
季寅礼神色肃冷,站定在许白面前,直勾勾盯着他。
少年不说话,还是机械的重复着将衣服塞进已经完全塞不下的行李箱里。
等确认实在装不下了,才艰难踉跄的站起来,很可笑的用两只手去合那只箱子。
白皙的手背上有道很突兀的划痕,人也没力气,费了半天劲也没能把箱子的锁扣扣好。于是轻轻喘着气,仿若无物般从季寅礼身边走过去。
季寅礼抓住了他,就如同在游乐场中一样。
“你要走?”
许白垂着头,他觉得季寅礼的问话十分搞笑,“是啊。”他没抬头,“这不是我该待的地方。”
“去哪?”
去哪?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许白仍然是低着头,他说,“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