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逼着才能看懂功法……”
花想容的声音越来越小,刘昭又是心中一叹,暗道自己是想当然了,以往遇见的人,那个不是天之骄子,博闻强识,却忘了这是陨仙星,一个宗门派别统治天下的去处。
便是踏上仙道之人都会随时成为路边尸骸,普通小民能活着就是万幸,识字明理,那只是奢望,即便有那种好事,也不是天上掉馅饼,如蛊王朝的虫所。
“漫漫仙途尽白骨,天道巍巍皆蝼蚁!修仙修仙,修的却是尸山血海、满目疮痍啊!”
听到这番叹息,花想容没由来的鼻尖一酸,紫眸登时蒙上一层水雾,但长久以来的经历早就证明了一件事,想活下去,就要摒弃伤心这种东西,是以她很快就敛起一切,笑着称赞道:
“好文采!依我看,你要是去考个秀才准是手拿把攥!”
“秀才?”
刘昭笑而不语,他虽是武夫,学识自认比不上文道之士,可陨仙星的秀才,不过是掉书袋子的酸文人。
见刘昭满脸不以为然,甚至有些嘲讽之意,花想容没由来的生出一阵恼怒,没好气道:
“怎么,瞧不起秀才?我们渔村方圆千里才有那么三个秀才,每个月单是收束脩得来的咸鱼肉干枣子,都能开间铺子!我爹还给大虎预备了束脩,以后也当个秀才,就不用……”
说着,花想容突然没了声音,本就干裂的脸又是蒙上一层哀色,而干巴的眸子也再次湿润起来,刘昭暗里摇头,出言劝道:
“斯人已逝,姑娘当保重己身,阴阳门知道你底细的那两个人已经死去,出去后,大可带着令弟去往别处安身,此后逍遥,日子且还长。”
花想容眸子一亮,但很快又晦暗下来,她缓缓蹲下身子,将脑袋埋在了膝盖上,怔怔的瞧着地面,似是喃喃道:
“安身?去哪儿安身?往东是泰元门,牛铁刚不会放过我,往西是毒蛊门和阴阳门,向北是象蛮宗,向南……那个抢走赤阳精玉髓的人就在那边,象元洲这么大的地方,到哪里都不安全。”
“那就去别的洲!”
刘昭笑了笑,语气虽轻但其中的斩钉截铁却让花想容心头一颤,泪水潸然而下,
“别的洲?我连蛊王朝都走不出去,哪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