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挠出来的，对吧！”
他急切地想寻求答案，眼睛里是热切的不解，神情兴奋里隐藏着些许恐惧，既想听到答案，又怕听到答案。
如果真的是人用指甲挠出来的…如果真的是人用指甲挠出来的……
宋归程把他歪斜的衣领拉对称，告诉他：“是的。”
谢思有的眼神呆了一瞬，像泄了气一样靠在墙壁上。
在他趴在地上凑近去看之前，他以为那些杂乱的划痕上沾染的深褐色斑点是木头被侵蚀而生成的痕迹，直到小花扯着他的袖子让他后退，他才意识到什么。
曾经有人在这个旅馆里，被人撕拽拖拽着前行，那个人奋力挣扎，死死地抓住门，用力到指甲都磨出了血，却也无法反抗，只能任由自己被拖入痛苦的深渊。
那些痕迹或深或浅，布满了木门的底边，几乎要将那一层刨掉，只能说明这种事发生了不止一次。
谢思有抹了把脸，心底升起无法控制的惊悚和颤栗。
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甚至不肯让人死个痛快，在人死之前还要将人玩弄一番，让人被绝望和痛苦浸染，苦苦哀求着死去。
“哥，”谢思有单腿支撑着墙壁，用手臂盖住眼睛，声音有些颤抖，“如果我触犯了规则，你一定要在怪物杀死我之前把我杀掉。求你了。”
在副本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几个字有了具象化。让人知道没有生还的希望，却仍然不肯给个痛快，吝啬到连死亡都要苦苦恳求才肯降临。
谢思有脑子里很混乱，有许多记忆翻滚上来，搅合成一团，让他没办法思考，直到眼睛上的手臂被拿掉。
他看到了宋归程。
宋归程的神情是一贯的温柔和煦，薄唇微抿，道：“我说你，还活得好好的就不用想象自己要怎么去死吧。”这句话有几分无奈和调侃的意思在。
陈馨可“噗嗤”一声笑出来。
谢思有反应过来，然后呆住，身体僵硬起来，想到刚才自己悲伤到难以自抑的样子，脚趾开始抠地。
宋归程看他恢复过来了就松开了他的手臂，递给他一颗糖：“喏，吃了吧。”
“这是什么？”谢思有嘴上问着，行动却很迅速，把糖拆了丢进嘴里，柠檬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