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喘息,急促地呼吸几下才平复下来。
宋归程就在门后听着,掌心覆在门把手上迟迟没有拉开。
宋玉阶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他血型罕见,能匹配的心脏更是少之又少,每年依靠药物和手术进行治疗,如今已是穷途末路。
他今年已经30岁,再不换心,恐怕连这个冬天能不能挺过去都是未知数。
但以宋家的身份和地位,想要搞到一颗合适的心脏是再难也是简单,甚至有人听说之后主动送上来,但是都被宋玉阶拒绝。
宋归程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心脏处,感受着胸腔里传来的强有力的跳动。他和宋玉阶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他们是亲生兄弟,他是最好的心脏养殖体。
“吱呀——”宋归程拉开门走了出去,宋玉阶仰躺在沙发上,挺阔的西服压出几道褶皱,他眉头微皱,嘴唇没什么血色,看起来很是疲惫。
听到开门声,他掀起眼眸,朝宋归程的方向看去。青年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贴着精瘦的身躯,脖颈细长,锁骨白皙漂亮,让人移不开目光。
宋玉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起身,接过助理手上的大衣给宋归程披上。
宋归程侧身想躲,已经被宋玉阶的长臂圈住,鼻子里都是沉稳的雪木松味道,将他整个人包裹。
味道最能唤醒人的记忆。
宋归程还记得他刚回家的那半年,晚上一睡觉就会做噩梦,梦里全是母亲疯狂的嘴脸、父亲冷漠的眼神和慢慢腐烂的自己,每次他哭着从梦中惊醒都会下意识去找宋玉阶。
宋玉阶就会把小小的他搂进怀里,两人相拥而眠,宋归程感受着怀抱的温暖,闻着哥哥身上的雪木松的香味,很快陷入沉眠。
“想什么呢?”宋玉阶用食指刮了下他的脸。
明明还在仲秋,他手上的温度却冷得不寻常,这种冰冷和巫止身上全然不同。巫止犹如雪,融化之后便是生机,而他是洋面下的坚冰,深不可测,无法触摸。
大衣把他裹住,宋归程仰头看他,从他眼里看到了自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的鼻子忽然很酸,避开宋玉阶的视线,推开他径直出门:“走吧,该出门了。”
停在小区门口的是一辆银白色的宾利,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