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很礼貌,微笑,道谢,懂事得不行,却不愿意跟任何一个人亲密,除了辰儿。”
“她在这边功课不能落下,学习上课,她学习能力不比辰儿差,时间一久,又过了半年,不过她的父母好像时运不济,好似没翻身的可能了,她的心情一天比一天低落,有时候冷冰冰地,我们从辰儿的口中得知,她的父母突然没了音讯,很有可能是……走了。”
“又是一个下雨天,学校说小九没去上课,欢欢担心她,脚下一个不小心踩空了,流产了。”
夜槿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呢?”
白震涛冷笑一声,“其实我还庆幸那孩子掉了,那是宫外孕,本来就不该要,欢欢偏还舍不得。而小九以为是她酿的大祸,跑到医院来哭了一回,她说可以做我们的女儿,弥补她的过错。”
“你知道的,欢欢这个人,加上她早就把小九当亲生的了,自然说好。”
“就这样,小九喊了我整整一年的爸爸,我甚至都要忘记她是别人生的,直到一个年轻的男人上门,小九不敢相信地哭了出来,他不仅坦白了他的身份,还想跟我们要回小九,小九却推开了他,欢欢见状,解释了当年宫外孕的事情,小九释然了,跟她父亲回了家,但我们没想到的是,她竟然选择在这里上学,她和辰儿形影不离。”
白震涛下意识看了眼夜槿,果然他脸色开始变差了。
“他们相处得好,不管是亲情也好爱情也好,我都乐见其成,直到十六岁,他们吵架了,吵得很凶,而当时紧接着她父亲那边出了问题,小九不得不回去继承她父亲的位子了,辰儿送她到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
夜槿有种不好的预感,白震涛接着道,“他成了植物人。”
“这个打击真是给人当头一棒,”男人说着说着就红了眼,“他是那么骄傲地存在,却止于那一天,他明明有那么光明的未来。”
“欢欢哭了很久,但你应该想象不到,小九是怎样的一副景象,哭到昏厥,甚至有一段时间是失明的,醒来的时候就一个人发呆,不讲话,不理人,被诊抑郁,根本睡不着,少了安眠药不能活,身边的人稍微提起白熠辰这三个字,她就会完全失去理智。”
“还有一个,她母亲,见到她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