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洄年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是否依旧在住院?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也很难分得出精力和时间去照顾等等。
想到这里,陆早早十分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到了医院,挂号之后的一系列都已经十分熟悉,陆早早熟门熟路般地在门口等待,直到上一个病患从门里出来,陆早早走进去,交代自己的受伤情况。
医生把她的袖口翻折上去,看见陆早早手腕上斑驳杂交的伤痕之后微微蹙眉,给泛白的新伤口重新消毒,上药,包扎上纱布之后,提醒陆早早短时间内尽量不要碰水,洗澡的时候也尽量注意点。
陆早早点点头,又询问了一些必要的注意事项,问完之后,正准备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去拿药。
快要踏出房间门的时候,医生突然在背后叫住她,陆早早不明所以地转头,用带有一丝困惑的眼神望向那个十分和蔼的女医生,“怎么了,医生,请问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医生停顿了下,望了她一眼,然后才说,“注意一下心理健康。”
“好的,谢谢医生,我会的。”陆早早说完,很快笑了笑。
她心里已经大概明白,医生肯定把她当成那种心理压力过大需要自我伤害的病患了,但陆早早并不是,虽然两者在某种意义上有一定的共通之处——都是通过伤害自己来缓解某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尽管如此,陆早早依旧十分感激这个善意提醒她的医生。
时间还早,才刚刚十点过一刻,现在回去的话不好跟李阿姨交代,也懒得再次打车东奔西跑,于是陆早早干脆准备做电梯下楼,准备去医院后面那个大的草坪地坐一下,消磨下时间。
正好那里背朝阳光,还有一片嫩绿青翠、藤蔓满枝的凉亭,偶尔有微风吹来,倒也还算得上舒服。
坐上电梯,前面两个人应该是这所医院里的病患和家属,有一个还穿着病号服,陆早早听她们一直讨论昨天晚上送来的一个伤者,被扎了满手的玻璃碎片,一半都嵌入到骨肉里面去,血淌了满手,衣服上都是殷殷的一片红,不知道是什么丧尽天良的人做的,真是拿人不当人,心也太狠了。
“送过来的时候那男的意识都涣散了,像是魂都被吓得丢了一半,面色跟死人一样白,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