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垂下来,因为空调冷气的原因,冰凉地贴在脖颈和手臂上面,像是一整块粘腻的青苔,所有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一种荒诞怪异的氛围里。
逼得她思绪沉重,心神无法安宁。
命运有时候会给陆早早开很多次足以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玩笑,明明觉得自己现在面对各种突发状况的能力已经很强,有时候甚至都能一笑而过,可还是会因为一些完全超出她认知范围里面的事情而感到惊诧无解,甚至有些慌乱和惶恐。
她一点都不懂谢洄年这样做的用意,他们甚至当时还没有共同抚养等等的经历,完全称不上熟悉,就算是有上一世的记忆,也只不过是个说过几句话的同学而已,除此之外,没有关联,没有交集,没有刻骨铭心的回忆。
攥在两个人手里的,也只不过是一点点薄如纸张的同学情分。
陆早早恨不得现在立马给谢洄年发消息或者干脆把他约出来见一面,交流也好,逼问也罢,把那些前尘往事和眼下事情一桩一件说清楚,交代得明明白白,隔着时间的长河,完全刨白和袒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这样也不用再有所猜忌,有所质疑,什么事情都清楚明了。
可是说出来又想要听到怎么样的答案呢?
谢洄年这个人又会给出怎么样的回答?
陆早早总觉得现在问出来一定会得到一个无足轻重的回答,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谢洄年一定会用很漂亮的、很天衣无缝的话语掩盖过去,然后再轻飘飘地把话题牵引到陆早早身上来。
一定会找到十分合适的时机,然后再把这些搞不清楚的事情问出口。
被单被冰凉潮湿的头发沾湿了一部分,陆早早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用吹风机吹头发,把头发吹干之后,又把刚刚发湿的一部分床单吹干,用手牵平整之后,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钻进被窝里。
然后又顺手点开了谢洄年之前发的那条朋友圈,依旧是空空荡荡的,下面什么显示也没有,距离发布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想了想,陆早早还是选择了无视,合上手机,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起上次没看完的书,又看掉三分之一的厚度,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陆早早放下手里的书本,然后准备睡觉。
早上不到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