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并不看陆早早那张脸,只是点了点头。
于是陆早早很无奈也很无语地说,“不用了。”
对方却没有理会陆早早的这句冷冰冰的“不用了”,而是异常直接而又坚定地朝着陆早早跪下,然后嘴里面又开始重复那三个字。
对方一直低着头,陆早早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看见对方脖颈上一大片的白色纱布,纱布颜色是崭新的纯白色,应该也是刚刚受伤不久的,对方穿着白色的短袖,那一截纱布顺着肩膀都快要蔓延到锁骨脖颈。
陆早早眼神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他受伤的那处,盯了好一会儿。
余光瞥见陆早早的目光是看着他的脖颈的,对方立马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反应过来之后又把手放下了,只是很瑟缩地抖了一下肩颈,呼吸加重了一些,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微微地把下巴抬起来一点,偷偷摸摸地看着陆早早的脸。
于是陆早早把目光收回来,看向对方那张脸,这才发现对方的脸色有些苍白虚弱,像是处在病中。
她半蹲着,目光跟对方平视,对方又飞速地把头转过去,看着旁边灰白色的墙壁。陆早早不太有所谓对方的这种态度,她只是很疑惑地询问,“你们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做错了事情道歉是应该的。”对方这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