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母兔和重机枪不属于同类物品,重机枪送人了,也就没了。而母兔子可以生小兔,老爹也一直守着这个规矩,所以即便饿的前胸贴后背,栓子也牢记于心。栓子把母兔放在地上,拍拍屁股:“走吧,多下几个小兔。”
母野兔一跳一跳地走了。栓子回头,看到六子的眼睛正直勾勾看着远去的母野兔。最近游击队伙食很是奇特,刚长出的野草叶,用猎物的肉和骨头炖了,做成一道荤菜汤,有些滋味,但根本吃不饱。草叶鲜绿鲜绿的,六子也饿的两眼发绿,连碗里的骨头都使劲嚼吧嚼吧,吞进肚子里。
六子不想让栓子放了野兔,但栓子说了,要带他们去打野猪。那是大家伙,不像初春的野兔,瘦的像只大老鼠,身上没有几两肉。
栓子没骗六子。昨天他看到了野猪的粪便和蹄印,还不止一只。这些家伙们居无定所,又喜欢白天睡觉,晚上出来活动。昨天夜里,十六班站暗哨,栓子没时间寻找它们,但已经闻到了这群野猪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