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罢了。
翌日早上九点,小野纯一郎军容笔挺,挎着指挥刀,来请小林龟山,说师团长已在等候。小林龟山的脸瞬间红了,败军之将,岂敢让师团长亲自等候?连忙整理军容,跟随小野纯一郎离开旅馆,走进斜对面的师团司令部。果真,司令部办公室内,中将师团长木村兵太郎已在办公桌后坐着。
小野纯一郎在院子等候,小林龟山赶忙向前迈出几步,站在办公桌前,脚后跟并拢,身体笔直,举右手敬礼:“师团长!”
木村兵太郎又黑又瘦,像五十多岁老头。他抬手挥了一下,算作还礼,抬头看着小林龟山,严谨严肃的脸上没有一些笑容,像在部署作战任务。
小林龟山心里发慌,赶紧低头,呈鞠躬姿势,以表达聆听训示。
“安平——”木村丙太郎低声说:“一片山林,就让皇军损兵折将,让我等寝食难安,可他们都是农民出身,没经过正规训练。”
木村兵太郎语气中没有责怪,而是在阐述事实,但让小林龟山感到无边羞愧,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也后悔早点自我了断,也不至于在中将面前受此羞辱。这就是羞辱,十个月前,夫子山游击队也不过三十几人,而他指挥两个中队外加一个保安团——
“可他们太狡猾,夫子山地形又格外复杂,之前我们低估了他们。”木村兵太郎以“我们”之语气,似乎在为小林龟山开脱。
小林龟山眼圈红了,重重低头:“师团长,是属下无能,该切腹谢罪。”
木村兵太郎摆手:“不要如此悲观,纵观局势和敌我实力之对比,这些土八路不过是皮肤上疥癣罢了。”
“哈依!”小林龟山不敢抬头。
“虽然疥癣无碍生命,但也不得不治——小林,你有何建议?”说完,木村兵太郎直直地看着小林龟山。
小林龟山又慌忙立正:“师团长,您说的对,夫子山地形复杂,而其指挥官李智又狡猾多变,行军打仗不按常规,难以剿灭,属下仍坚持认为,务必将其困于山林,不得发展,待剿灭外围祸患,其必定自灭。”
木村兵太郎点头:“如果他们是打不死的蟑螂,我们就把他们装进瓶子里,如果他们是凶狠的老虎,我们就把他们关进笼子里,小林,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