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热血也蒙蔽了他的双眼,失去判断当下形势的能力。
笔挺军装,铮亮的马靴,骑着一匹白马,出现在铁山脚下时,太阳刚刚升起,如沙的轻雾,正漂浮在山坡之上。
两名哨兵举枪,对着柱子他们,问干什么的。柱子没有说话,依然高高坐在马背上。副官回话:“这是我们伍营长,来见你们伍营长。”
哨兵眨了眨眼,迷瞪一会,才听明白,是营长的弟弟来了。让他们在原地等候,一名哨兵跑上山,去向泥蛋报告。
什么,柱子来了?泥蛋眨眨眼,看着周黑子:“他来干什么?”
周黑子想了想,说:“要么来向营长道歉,要么还是来交涉,让咱们撤出南水县。”
泥蛋点头,问哨兵:“你看到那位伍营长了吗?”
“看到了,骑一匹白马,和营长长得像,但很有官威。”哨兵回答。
那就是后者,继续来交涉。那不能给柱子好脸色,泥蛋挥手,让一名中队长去迎接。
中队长跑下山去,见到柱子,举手敬礼,说:“我们连长在山上等你。”
柱子立即感觉到了泥蛋的怠怠,很不高兴地问:“你们营长呢?”
“营长昨天夜里走了。”中队长回答。
走了?柱子有些后悔,昨天哥俩就匆匆见了一面,就把哥哥给气走了。而且,现在还有求于抗日大队,也只好耐住性子,跳下马来,跟着中队长进山。
来到半山坡,一处村寨内,泥蛋和周黑子也没出院门,像昨日柱子一样,在屋门口等着。这和昨日柱子迎接栓子情景,几乎一模一样。
柱子心里十分不爽,昨天他那么做,还是营长对营长,两人平级,现在是以连对营,还如此慢待,本就心高气傲的柱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但他忘了自己的不讲理,无厘头,只记着领章上的军衔。但泥蛋不管这些,昨日你怎么能对栓子,现在就怎么对你。
当然,该客套的还是不能少。泥蛋举手敬礼,说道:“不知道伍营长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柱子举手还礼,说:“不用客气,我也是唐突造访,打扰你们了。”
“里面请。”
“请。”
分主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