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黄泉露,刀疤脸早说过用法。
宠渡回到蛤蟆洞府,用黄泉露将角落里一头死猪连血肉带皮毛化一滩黄水浸入地下。
等抹去一切痕迹,宠渡又寻一红色布条写下几句,拴在蛤蟆颈上打了个蝴蝶结。
“妥了。”自思再无遗算,宠渡出了山洞直奔地牢,路上一直在琢磨蛤蟆说过的那句话。
——“那地方若无指引,这帮喽啰里,谁人出得来?”
究竟怎样一个地方,令蛤蟆言之凿凿?
一路寻思着,不觉间便到了地方,宠渡瞪眼一看,更为疑惑。
怎连个值守的妖兵都没有?
难道……走错了?
蹲守半晌,除去路过的巡夜妖兵路过,不曾见谁进出山洞。宠渡心知就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只能拦下醉醺醺一山羊。
“道兄有礼了。”
那妖羊在启灵圆满境界,虽不能说话,却已直立而行,能懂人言,只因醉酒之故,把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算是还礼。
“毕堂主差我往地牢走一遭,到此犯了迷糊,不识路也。敢请指教。”
山羊一边蹄指山洞,一边往里走,显见是想在前引路。
宠渡急忙忙将其拽住,道:“这倒不必,我来时堂主已有交代。”
山羊脑袋一偏神色怪异,许是扛不住醉意,也未拦他,左摇右晃兀自去了。
见妖羊走远,宠渡径直入洞。
说也奇怪,时值仲夏,外间酷热如蒸,但地牢洞中却阴冷无比,迎面寒气阵阵,令人仿佛置身冰天雪地里。
好冷!
宠渡不由环臂抱肩,缩了缩身子。
洞中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
宠渡燃起火折子,却见洞壁又凉又硬又滑,一丝缝儿也没有,还能吸附火光;俯地贴耳,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忽而冷风乍起,火光闪动间,恍如站在黄泉路上,令人牙关打颤。
火折子只照亮周遭丈许范围,也不知走了多久,却一直不见出口,宠渡这才惊觉不对。
他奶奶的,怎么感觉在转圈子?
另外,先前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瞻前顾后,没头没尾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