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挂于嘴角的浅浅笑意。
袍饰上的纹理褶皱。
……
呵!岂止相似——按乌小鸦的吐字发音来讲,简直“一毛一样”,不知情者必以为是水中倒影。宠渡甚而怀疑,是否连有多少头发乃至每根发丝的样子都毫厘不爽?
若非将自己的模样每每看在眼中,细细刻在心尖儿,时时浮现脑海,常常跃然纸上,焉能这般形神兼备栩栩如生?
所以宠渡一眼便笃定,此绝非乌小鸦的手笔。这丫的连最起码的写字儿都还握不稳笔头,遑论工笔作画!却宠渡有意逗弄一番,挑眉戏问:“侬还有这本事?”
“‘侬’作何解?”
“你。”
“东边极远处,临近大海的地方。”
“迟早徒儿也要去瞅瞅。”乌小鸦用手背蹭了蹭鼻尖,将话头拉了回来,“丫头画的。嘿嘿。”
“果然。”宠渡抬眼。
“奴儿手拙……”黑丫头哪敢对视,只“刷”一下脸红到耳根,垂首低眉恨不能将脑袋缩进脖子里去,“渡哥哥莫、莫要嫌弃才是。”
“不。”宠渡正色道,“画得极好。”
“真哒?!”念奴儿双眸乍亮。
“画的可是他,能不好嘛。”
“这事儿别听狼伯的。”
“嗯。我信渡哥哥。”
“那你问他怎个好法。”
“对镜自照也不过如此了。”
“嘻嘻。对镜自照呢……”奴儿笑比蜜甜,不防蹦出个煞风景的。
“师父速往后看。”乌小鸦急不可耐,就差踮起脚来帮忙翻页了,完全没察觉到身后的念奴儿那略带幽怨的目光。
“小黑子不过师徒情谊,”老狼扶额暗叹,“你这丫头吃哪门子醋?”
宠渡未曾留意此等细节,只一心扑在手札上。但见一列列文字或大或小几无章法,分明稚童笔触,仅勉强可辨。
不过其中所记述的内容别有意趣,除小部分关乎出生、年岁及身量之类的消息,剩下的全是宠渡入城以来的诸般经历。
简言概之:
城楼结怨,金乌盗酒。
映月巧遇,力战三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