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议论纷纷,摇着头朝宫外走。
沈瑞渊这边已经到了凤栖宫,见到了沈皇后。
因着先前纪砚尘的事,沈皇后大病一场,至今脸色也依旧显得病气,但瞧着确实比刚开始那段时间好多了。
沈瑞渊规规矩矩给沈皇后行了礼:“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沈皇后连忙起来,有些嗔怪:“父亲不必多礼,如寻常那般就好。”
“礼不可废。”沈瑞渊却并不领情,淡淡说了一句才坐下。
沈皇后脸色有些僵硬,轻叹:“父亲看来还是恼了我和皇儿。当初怀溪不懂事,他如今已经知道错了……”
“太子殿下贵为一国储君,所做之事皆为梁夏,自然是没错的。”沈瑞渊半点不接皇后的茬,始终冷淡。
沈皇后眼眶蓦地就红了,期期艾艾看着沈瑞渊:“父亲,你当真就如此绝情吗?”
“比不得殿下心中大义无私……”
“爹!”沈皇后打断沈瑞渊,“怀溪当初也是受人挑拨……”
沈瑞渊看过来,一双苍老的眼中终于显出几分锐利来,冷声道:“受人挑拨便能做出那种事来,当初先帝教过他的那些都被他忘在脑后了?”
“先帝是教过怀溪也对他寄以厚望不错。”沈皇后难过至极,“可先帝死后,陛下继位就一直冷待怀溪,怀溪也是想得到认可。”
沈瑞渊沉默下来,似是不想与她争辩,闭上了双眼。
沈皇后压了压起伏的心绪,想起纪砚尘对自己说的那些,冷静下来,坐回软榻上:“今日请父亲过来不是想要父亲为怀溪说情,他性子着急,惹了陛下动气受罚是应该的……”
沈瑞渊愣了一下,似是惊讶沈皇后所说,睁开眼看了过来。
“听说前朝近日一直在为凉上联姻的事情忧心。怀溪得知后心中一直不安,又逢他身体不好,还被陛下禁足,想让父亲在陛下面前进言几句……”
从皇后宫中出来,沈瑞渊脚步停了停,回头深深看了凤栖宫一眼。
德顺在前面领路,见到沈瑞渊停下,有些疑惑:“沈太师?”
“无事,走吧。”
“这边儿请,沈太师小心脚下。”
德顺恭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