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回答阿德莱德:“你说,我会帮你。”
“我想,请你帮帮辛德瑞拉。”那是她的女儿,有着和她一样深红色的眼睛,但她的性格却和自己像是两个极端,辛德瑞拉总是沉默的,不爱与人交流也不爱与人相处,但总归不会让别人下不来台。
“我识人不清,难辨狼子野心。”阿德莱德自嘲:“相处多年的亲密伴侣,一时不察害我至此。”
阿德莱德暂停了很久,似乎在积蓄下一次开口的力气。莫尼紧握她的手,静静地等待着。
“我的女儿会为我报仇,但是她还太小了,你帮帮她,我相信你……”
莫尼不住点头:“我会的。”
阿德莱德嘴角动了动,还想着再开口,只是说那么多话实在是太伤神了,她的指尖微动,指了一个方向。
莫尼顺着她指的方向,打开了一个柜子,柜子里有本书,书中被掏空,放了瓶药水,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药水的作用,以及阿德莱德说想再看看太阳。
阿德莱德还是她认识的阿德莱德,她总归会想着自己的,也想好了要如何对付仇人。
她闭上眼睛,莫尼心沉下去,探了她的鼻息,说不上松了一口气还是又觉怅然。
她俯身吻了阿德莱德的手背。
“我的朋友,晚安。”
莫尼带走了那本书,几天后听闻故人逝去的消息,她将两个女儿带过去参加葬礼。
阿德莱德的丈夫不见得伤心,反倒是散发着一种畅快的喜悦,在来往宾客间亲切交谈,这分明是他相伴多年的妻子的葬礼。莫尼的愤怒蔓延开来,她恨不得将保罗的嘴撬开,把毒药全灌下去。
葬礼上莫尼看见十多岁的辛德瑞拉,她穿着黑色的长袍,蒙上了一层面纱,唯有那双深红色的眼睛露在外面。
她想到阿德莱德的话,辛德瑞拉会为她报仇,那是女儿与母亲之间难以割断的血肉联结。
辛德瑞拉站在母亲的棺木旁,既无动作也无言语,感受不到她作为人散发的温度,如一具雕塑般。
无声的沉默着。
不过与她两个女儿一般大的年龄,莫尼想去安慰辛德瑞拉,踌躇再三还是没有上前。
父杀母,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