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嘴皮，本来要说“不怎么样”。
但终于还是没有出口，临时改了一下，改成了“还可以”。
“是吗？”
杨燕一下子笑得更加明媚动人，“要不你再帮我拍照张？”
其实她以前，不太喜欢拍照。
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让他拍几张。
秦然摇头。
他不敢说，他那天拍的照片，全部都删了。
而且是，他手机也带不走。
就算拍得再好看，最后还是要删。
他遂不想做这无用功。
“怎么了？”
杨燕一见有些失落。
她还以为她变得更美，他应该高兴才是。
结果却是与她所想，完全相反。
“一些特殊原因。”
“而且手机照得再好，也没有眼睛的像素高。”
秦大公子临时补救了一下。
“是吗？”
杨燕一下“破涕为笑”，她还以为他不喜欢看她呢。
她嘴角轻抿，一下子心花怒放。
那镜中的身影，连她自己都心动。
“原来他也喜欢……”
杨燕一下陷入自我的精神世界，只觉被无边幸福包围。
“杨助理！……”
“啊……”杨燕回神。
秦然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他都没犯花痴，她在这犯什么花痴。
他都叫了她几声了，才把她叫醒。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凡事不可太过。”
他语重心长地谆谆教诲。
“啊，不，不是那样！”
杨燕窘迫地连连摆手。
“那是怎样？”秦大公子拿过矿泉水，浅浅地喝了一口。
杨燕不说话了，她没脸说出口。
她刚刚想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美貌。
而是……
她偷偷瞥了他一眼，他在意啊！
“一具臭皮囊而已，又不能当饭吃，看把你得意的！”
秦大公子开始人身攻击，大肆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