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恭顺,对你的堂兄再怎么大度宽容,他们也会永远记着,你是个魔君抛弃在京都的野种,你是个见不得人的野种,他们对你所有的好都不是因为爱你,他们只是怜悯你,怜悯你是个没人要没人爱的野种,在他们看来,你甚至不配像乔治那个愚蠢透顶的草包那样上学读书,不是吗?”
“你的意思,我杀了玛格丽特,是我抽干了玛格丽特的灵力,才让她落得一死?”艾蕊萨脸色苍白地问道,“那是恩怨金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明明消失得无影无踪,为什么我的婶婶会因为它越来越虚弱,我的实力却越来越强大?为什么婶婶弥留之际不是体面地死在屋里,而是以那么屈辱的姿态挂在窗前,被那些烂人指指点点?难道连最后的死也不能让她安宁吗?”
“小殿下,您是吞日殿的公主,您身份贵重,金枝玉叶,哪怕你三番五次地想要杀了我,我们也动不得你,可是你身边亲近的人就不好说了,像倒吊表演的这种事,以后小殿下要经历的还多着呢。小殿下可千万别记恨我,谁让您资质愚钝,修炼缓慢呢,我们这些忠心耿耿的下属不得不出此下策,要是没有布莱恩夫人的死,小殿下也不会这么早觉醒亡灵法相。小殿下自幼耳濡目染的都是忠孝礼义,出了这样的事难免心里难过,从前恩怨金铃初春融雪般空灵动听的声音能让小殿下忘记烦恼,可是,它清清脆脆地摇了半年后,小殿下也听得腻烦了,以后就让我来做小殿下忘忧草吧。”墨菲斯托嘴角的笑意越发夸张,他默默垂下眼帘,纤长卷翘的睫毛如报丧寒鸦的双翅,嫣红丰腴的唇吸去艾蕊萨脸颊上冰冷的泪滴。
艾蕊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房间里的,她被丢在床榻上,听到“咣当”一声关门声,她睁开眼睛,四周只有无尽的黑暗,她闭上眼睛,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似乎透着危险的猩红色,她回忆着五六年前的日子,那时候婶婶玛格丽特身体很好,乔治也没有走进圣约翰骑士学院那座吸血的大门,隔壁的伏特夫妇还没有整天打得鸡飞狗跳,自己最喜欢红裙子没有褪色,还是那么鲜艳张扬,如同她鲜活的生命。蒙特太太跟玛格丽特约定每月接两次荒野委托,坐在山顶上、小溪边回忆当年的探险时光,艾蕊萨和简在一起翻花绳,乔治在他的小弟们在废弃工厂后院建立起了屠龙骑士基地。
直到那个下午,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