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地伸向四面八方,散发着乱人心神香气,娇媚的脸颊上豆大的泪珠和血污混在一起从下巴上坠落,幽怨而悲伤地说道,“玛莎,你怎么会觉得我在意她呢,我最在意的人明明是你啊,难道你不明白我有多爱你么,我当初就是那样不顾千夫所指,把你从艾德里安那个混蛋的恶心怀抱捞出来的啊!”
“我…马上就能和你和孩子团聚了,我们的孩子不能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我这个爸爸…这辈子都快被人拆碎了,我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像我一样可悲地活着。”墨菲斯托的声音不可控制地颤抖着,仿佛每说一个字能费尽了全身力气,他紧紧抱住苔丽丝如同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人这辈子,不怕被逼上绝路一死了之,就怕被逼到墙角,为了再吃那一口饭,再喘一口气,再奴颜婢膝的事都做得出来。”
苔丽丝心中冷笑,你所谓的被逼到墙角,只不过是不作恶就没了一群喝成瘾魔药的提款机,你就没了镶满宝石的衣服,也不会有玛莎这样惊艳绝伦的女骑士为你自荐枕席,说到底,不过是你贪得无厌又欲壑难填,多少人因为你而家破人亡,卖子卖女,苟活得如同垃圾堆里一条蠕动的虫子?
事先得了令的骷髅将士已经在城内的街道上泼了火油,哗啦啦的声音传入耳中,却不妨碍两人相拥着躺倒在城头上,墨菲斯托吻着她柔软的唇瓣,是白色那样纯洁的甜味,这跟玛莎一点都不像,玛莎的唇永远透着跟她命运如出一辙的苦涩,吻过之后唇齿舌尖都像误喝了两大杯麻油那样酥酥麻麻,那是鲸落魔药多年酿造出来的味道,那才是属于他的味道。
算了,一个梦罢了,他何必计较太多呢,只要能再多看一眼这张脸就够了,他从前造玛莎的梦,如今换成玛莎的妹妹来给他造梦了。再美妙绝伦的梦也是一触即破的泡泡,等到苏醒的时刻,永远是在空荡荡的破旧小屋,只有哭湿了的枕头相伴。
亡灵们像进行什么庄重的仪式那样,他们高高地举着火把站到泼满火油的城墙下,集体面向北面城头上的墨菲斯托,齐声喊道,“恭送我主殡天!恭送我主殡天!”
随即,亡灵们把火把扔到城墙上,一阵狂风呼啸而过,火蛇迅速窜起米多高,几乎要吞没城头,墨菲斯托轻轻吻去苔丽丝脸上的污秽,望着苔丽丝柔美的脸颊上映着红艳艳的火光,竟有种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