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瑞娜,你怎么敢让我的老伙计动怒呢,你是想当着你那小女仆的面做惩罚吗?”
艾蕊萨在侍女罗威纳夫人的搀扶下走进宽敞富丽的宫殿,首先映入眼帘就是在炽金八角星短绒地毯上服务巨型黑獒的墨菲斯托,其次是端坐豪华双头狮椅上首的皇帝皇后,再次是绑在柱子上挨鞭笞的两个侍女,最后是坐在矮凳上摆弄针线活的依徕卡和一个坐在轮椅上陌生的面孔。
“陛下早安。”艾蕊萨声音颤抖地说道,她强忍着不去看墨菲斯托,余光却还是对上那双悲怆怨毒的海蓝色眸子。
“不,朕不安,布莱恩,朕早就听说你在阿瓦塔所作所为,朕只是觉得你无人教养年幼顽劣,本想耐心教化便能让你迷途知返,不成想你冥顽不灵,竟在朕脚下这片神眷之土上胆大妄为祸乱民间。你还认得这是谁吗?”皇帝故意板着脸指着墨菲斯托说道。
“他呀,算是我在阿瓦塔的老熟人了,他一会儿号称是我的首席预备役护法,一会儿说我是他的女仆。”艾蕊萨答道。
“一会是护法,一会是女仆,这是最近流行起来的制服py么,你们的关系可真够乱的。”皇后强压着翘起的嘴角说道。
“艾蕊萨,你还记得我吗?”墨菲斯托匍匐在地泪眼婆娑地看着她,仿佛随时有可能像丹霞崖上那条蛆那样蠕动着爬过来拖着她坠入深渊,艾蕊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恨不能立刻冲出去。
“你别摆出这副吃苍蝇表情,这些日子你在卡修斯屋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得别提有多惬意。你这位旧主子却在厨房苦哈哈地腌泡菜。”皇后摇着扇子说道。
“啊?三少爷,你还会腌泡菜啊,我一直以为你只会腌魔药,你还挺多才多艺的哈。”艾蕊萨干笑着讽刺道。
“那是我妈妈教给我的,以前…我从来不用做这些的,在哈德里尔家的那些年仿佛一场绮丽绚烂的梦,爸爸就像一张人类世界的入场券,爸爸走了,这场入场券也过了保质期,我被丢到阴冷潮湿的地牢里,才发觉断角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墨菲斯托面露忧伤地说道,他抬手把黑松露喂进黑獒血红的嘴里,“当初在佩特拉城分道扬镳,你还是那个对阿伽门农唯命是从的小女孩,如今时过境迁,你成了新晋公爵的未婚妻,眉眼间再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