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只通体赤红色的心脏被安置在复杂的阵法中。
饰非不曾见过这法阵上的符文,他也没机会再见。
夏都已经带着他快步走上楼梯,在不回头的情况下,他们很快就来到了顶楼。
顶楼是天台,而通往天台需要打开 一扇门,夏都暂时将饰非安置到旁边,他上前检查门,然后他懊恼地发现那扇门已经被锁上了。
他试着踹了一脚,但门纹丝不动,也是,毕竟门把手缠着重达十几斤锁链。监狱害怕犯人无法忍受监狱生活,寻求自我了断,总会在这种地方严防死守。但现在,这种严防显然堵死了夏都和饰非的生路。
夏都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他能听见下方越来越近的水声,还有怪物们的蠕动声。
他不知道监狱里其他人状况如何,只是看向饰非,这个精明的男人已经因为严重失血开始意识恍惚。
饰非只觉得眼皮重,想沉沉睡去。夏都上前来,摇摇他的身体,没有回应。
他咬牙,知道一般手段现在可能起不了效果,他转而揪住饰非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快醒醒,饰非!“
”你不醒的话,我可要把你丢回去了!“
“那群肉团要寻仇的对象是你,把你交出去后,它们就不会为难我。”
“喂,我真能干出这种事的哦,你知道吗?我当时是有机会救回基廷的。”
“那道大浪打过来时,他没有立即被淹没在浪潮里,他在最后关头用一只手抓住略微的衣角,当时他哭着对我说……”
“——哥哥,救救我。“
男人身后,一直待在水中的梦魇站起身,轻语道。夏都惊恐地转过身去,而那梦魇似乎是不希望夏都装作听不见,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救救我,哥哥。”
“我当时就是这么哭喊的。”
……
……
夏都不曾告诉过任何人,那件事情的真相。哪怕是刚经历的噩梦里,他所看见的都是被粉饰后,他让所有人包括自己已经完全相信的虚假的故事。
基廷不是被一道大浪卷进河中消失不见的。常年在河边玩耍,基廷自然不是不谙水性的愣头青。他危急中抓住了最后的稻草,他相信哥哥能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