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敦威治的……他们在大都会落脚。而某天早上,一封忽然出现在床头柜上的信件打破沉寂。司马宣揉着惺忪的睡眼,他很确信,前一天晚上,床头柜上没有任何东西。
【你似乎过于沉浸在这个国家的氛围里,但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不要忘记你的本分。】
对啊,他意识到自己变的不正常就是从那时开始的……许久未曾发作过的命咒再次出现……并且比先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可怕,更加凶猛。
它是一道巨大的,深不可测的裂痕。在他那行将崩溃的理智之中硬生生划分了界限……
一个毫无个性,木讷,又顺从的机器……以及另一个,疯狂,毫无底线又不择手段的恶徒……
两者之间就像是鸡尾酒一样调和,纠缠在一起……就算是世间手艺最高超的调酒师来了也难以理清它们之间的界限。
他当天就带着妻子搬到敦威治,这里无比偏僻,或许能暂时避开家族爪牙。
他又变的无比顺从,按部就班,完成那些信件里交付的任务。他在联盟里谈笑风生,他进了奇术司……他找到他的目标。
他拿着那份记录了信息的报纸,用轻松的语调在电话亭中和樱通电话。电话里,妻子声音一如既往温柔,她从未对现状抱怨过。
而也正因如此,才让他察觉到自己意识上的那条沟壑越来越可怕。
这场崩溃来的又快又彻底,挂断电话,他瘫坐在电话亭肮脏的地板上。看向四周,只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他惊惶又悲伤,不知道下一步究竟应该怎么办。他像是个孩子,抽泣不停。
但忽然间,他又仿佛变了个人,目光木讷,面无表情地看向电话亭之外。
是的,一切都在崩坏,他的生活正在被某个无形的,恐怖的东西摧毁。他的情绪在密城清晨的阳光下蒸发不见。他伪装自己,戴上面具。
但那又怎样?那些来自另一个国家的信件就像警报,它仍然在不断催促自己,时间不多。
他有时有些迷茫,不确定是否真的明白什么应该做,什么又不该触碰。他只能假装投入进奇术司的工作中,让自己变成一个胸无大志,毫无个性的,无聊的人。
他变了吗?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