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当血煞之气尽数穿胸而过的时候，那让无数修士惊惧，让血渊魔尊都亲口下令要诛杀的罗睺，此刻猛然双膝跪倒在地。
眼神涣散，满是迷茫。
“为什么……”
“为什么……”
他口中不断喃喃，直到现在依旧不明白，这一切为何会发生，明明是他引以为傲的血雾，为什么最终却成为了要他性命的催命符。
“踏踏踏……”
脚步声传来，却见是顾修正带着随雨安，缓步朝他走来。
对方目光平淡。
就像是一开始碰到自己的时候那般，从始至终没有半点波澜。
来到近前。
对方却依旧未曾停下，反而绕开了他的身躯，随即伸出手，拔出那刺在地上的长枪。
“为什么！”罗睺似乎反应了过来，挣扎着转过身子，不可思议的看着顾修，惊呼哀求的问道：
“你的血煞之气，明明比我更强，为什么……”
“为什么你什么事都没有？”
顾修回头，望了他一眼，眼神依旧还是那般淡漠，稍稍犹豫，他开口回了一句：
“因为我有心。”
有心？
有心？？
有心！！！
这两个字，让罗睺猛然瞪大眼睛，眼神之中从迷茫化作震惊，又从震惊化作狂喜，好似在这一刻突然悟道了一般：
“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
他惊呼连连，口中不断在欢呼，眼神之中更是满是亢奋。
而顾修。
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欢呼一般，只是默默地，带着墨尘，朝着另一边的城门而去。
而也在顾修离开的同时。
好似顿悟的罗睺，脸上的惊喜却突然化作痛苦，紧接着，他身躯开始一点点的碎裂，好似砂砾堆砌起来的人偶，在这一刻彻底崩碎一般。
他确实悟了。
但终究还是晚了。
他已经被顾修的崩山枪击碎了生机，更被他自己无法驾驭操控的血煞之气，彻底搅碎成了肉泥。
肉身，乃至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