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远方隐隐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像是有高大的人在往这边走动。
我回头,看见平安京内忽地涌起冲天的火光,雾霾和浓烟迅速笼罩整片天空,木制的房屋瓦片横飞,木栏倒塌,城墙发出“轰隆”的巨响,瓦砾和碎砖宛如雨点般砸落在雪地上。
城门口奔蹿出一群衣不蔽体,形容狼狈的幸存者,他们来不及看清路,就顺着道路狂奔而去,有人不幸摔倒,马上就被踩成一团肉泥。
城楼上站着几名咒术师施展着术式,对着前方的男人拼尽全力,但也只坚持几秒,就纷纷从十几米高的地方掉落下来,身首异处。
我顺着斩击的方向,远远望去,看见那边走过来的男人。
粉发,两米高,穿着女式长衫,长着四只手和两张嘴,他周身覆盖浓重的血腥气,脸上既不是唯我独尊的嚣张,也不是残忍嗜血的快意,反而带着几分兴致缺缺的麻木。
直到视线挪到我的方向,他猩红的瞳孔微张,穿着木屐的脚飞速挪动,立刻出现在我们面前,眼中涌动起带着疯狂的兴奋笑意。
“原来是你啊。”他说,“我记得你。”
我向后退了一步,将虎杖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内,抬眼直视他的目光:“是,我也还记得你。”
这个两面宿傩,无疑就是之前在平安京的小木屋前,我曾经遇到的那一个。
“上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来着?”两面宿傩摩挲着下巴,仰头似乎是在回忆,“将近二十年了吧。你这女人,竟然一点变都没有。”
什么二十年啊,对我来说,也只是过去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啊。
“这小子。”两面宿傩忽地将目光望向虎杖,眉毛抬了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问道,“这是你小孩?”
我:“”哇,真的很想把他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狗屎。
“喂!”虎杖不服气地晃动手臂,大声喊道,“怎么看我和悠心姐都差不了几岁吧!亏你还长着四只眼睛,是全瞎掉了吗?!”
“吵死了。”两面宿傩不耐烦地摊开手,随手朝着虎杖的身体就来了道斩击,被我精准地接住之后,他反而更加来劲了,若有所思地盯着我,说道,“女人,你的实力很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