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抒怀听她这样说,也没有再客气,便坐了回去。
薛夫人也坐下。
一坐下,她就开始热络地斟茶倒水:“王姑娘您尝尝,这是洛神醉露白,我昨日新得的。”
岳抒怀饮了一口,回道:“薛夫人品味真不俗,这茶比平常的茶多了一股独特的香味,像是酒的味道,不浓郁,淡淡的,难怪叫醉露。”
薛夫人笑道:“王姑娘果然是大老板,对茶的见解也这么独特。不像我家老爷,我昨日一得到这茶就给他尝,他居然什么都没尝出来,真是粗人一个。”说完,她又用袖子掩住嘴咯咯地笑。
“薛夫人说笑了,薛大人怎么会是粗人,他能做到今日这么高的职位,肯定也是经过寒窗苦读的读书人。”
“读书人有什么用,他寒窗苦读十年,终于做到这个位置了,还是拿着那么一点俸禄,都不够花的,全靠我经营的茶庄补贴家用。王姑娘,方才你喝的洛神醉露白就是我家茶庄的货,哎,不过”
薛夫人说完又垂下眼眸叹了口气。
岳抒怀见薛夫人话里有话,便顺着她的意思问道:“薛夫人的茶庄经营得这么好,为什么又叹气呢?是有什么烦心事?”
“王姑娘,实不相瞒,今日我邀请您来做客,就是因为这个。我家茶庄早前接了一个客户的大订单,是一百箱的安溪白茶。往年这个时候正是白茶产出的季节,我没有多想,就接下了订单还收了一百两定金。怎知的今年季节反常,白茶产量大减,我们茶庄到处找也没凑齐一百箱白茶,现在客户要我们赔十倍定金才肯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