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继续道：“那时候我年轻，也乐意跟姑娘们打打趣，帮她们跑跑腿去外面买点胭脂水粉，这就惹恼了在那里做了好几年的另一个护院柳顺，他是花魁柳燕红的远房亲戚，平日里本来就喜欢逗逗姑娘们，欺负欺负我们这些新来的，我一开始没理他，可是他越来越过分，有一天晚上竟然联合了好几个大汉把我抓到后院打，说让我认清身份，不要以为和姑娘们说两句笑就可以把她们的卖身契赎回去，让我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他们一直对着我的头踢，我受不了了就还手，结果错手把柳顺打死了，另外几个人说要去报官，我很害怕，就连夜逃了。后来叶少爷找到我，说可以帮我解决这件事，只要我再找几个兄弟一起帮他做事，还给我们饭吃，给我们酬劳。”
萧鹤轩和岳抒怀一听到柳燕红的名字，互相对视了一眼。萧鹤轩问道：“你能确定那柳顺真的死了吗？”
船夫：“我。。我不知道。那晚天太黑了，他倒下后另外几个人都说我杀人了，说要抓我去报官，我吓得赶紧逃跑。。大人，您的意思是，这个柳顺可能没死吗？”
船夫眼中透出失去了很久的神采，仿佛生活又重燃了希望。
此时岳抒怀说道：“不但没死，可能连柳顺故意带你去后院激怒你这件事都是他做的一个局，目的是要让你死心塌地帮他做事。”
船夫整个人像松了一口气，本来跪直了的身体往后靠，屁股一下坐在了腿上，口中念念有词道：“原来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而你。”萧鹤轩又看向欠债的船夫说道：“你也被做局了，正规的钱庄都不愿意给你借钱地下钱庄为什么要给你借，你没有产业也没有固定的收入，难道他们就不怕你还不起吗？你有去过地下钱庄所在的地方吗？有看过他们给你借钱写的欠条是什么样子吗？”
“没，没有。。”欠钱的船夫说，“那日有个人来跟我说他是地下钱庄的人，不需要我去钱庄，马上就可以借给我，只要我每个月给他还钱就可以。。”
看见萧鹤轩微微点头，像是猜中了所有事情，欠债的船夫惊喜道：“所以我也没有欠债？我不用再躲了？”
萧鹤轩：“你欠的一两早已经还完了，其他的利息根本就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