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便完成了?”
众人听到余正青的质疑,反而露出骄傲神色。
周里正摸着板车上的麻袋,扬头答道:“回大人话,咱们各村亩产称重是在前日完成的,但筛种一事,咱们在第一次称亩产那日,便开始了。”
他们自是知道,如今县衙事忙,哪能事事都烦着沈大人去做。
所以早在称亩产前,他们各村里正便定好了筛种标准,一切都按照最严格的来,个头不大的不要,不充实饱满的不要,奇形怪状的也不要。
大人给他们的秧苗,在他们的田地里能结出千斤粮食,那他们选出来的稻种,自然也要尽善尽美。
待稻种卖到其他州府去了,也不拖大人的后腿才是。
并且,这是他们整个同安县的荣耀,说出去多有面儿啊!
余正青闻言又高看了他们一眼,赞许问道:“所以当日称完亩产的人家,第二日便开始筛种了?”
“正是。”周里正笑着答道:“但稻谷没有全部筛种,小人们想着,先取出二成稻谷来,将县衙需要的那部分稻种筛出来。”
其余几位里正见话都要被周里正说完,赶紧接话道:“近些日子,小人们听说咱们县来了不少大官,想必都是来买咱们稻种的,所以小人们就想着先筛部分出来,入县衙粮仓。”
他们不愿让沈大人久等。
余正青看着眼圈青黑的众人,突然明白,那日沈筝为什么说,她信任她的县民们了。
现在看来,他们好像真的值得信任。
因为他们是真真切切,将沈筝与县衙记挂在心上,有事儿都先紧着她与县衙。
沈筝心中似有一股暖流流过,她给众人鞠了一躬,“沈筝在此谢过各位乡亲的支持。”
县衙售卖稻种,其实与县民们无关,甚至说起税粮,许多百姓都避之不及,待缴税之时,能拖多久是多久,像同安县民这种,迫不及待地想将粮食充公的,她估计整个大周都仅此一例。
她也知道,之前县中不论挖渠,还是巡逻队,她给县民们待遇好,其他地方的人虽然羡慕,但也有不少人暗中骂她冤大头的。
“同安县人真不要脸,给自家县里干活,还好意思要银钱?那女县令我看也是个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