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没伤着没摔着,就是脑门儿上汗有点儿多。
沈筝手脚并用爬了起来,“哪有这般严重,本官与梁大人和沈大人一道去的,没事的。”
吴里正能说他不相信那两位大人吗?不能。
他只能面带心疼,将手中的碗递给沈筝三人,“小人给您倒水喝,一路上累坏了吧?”
沈筝抹了把汗,不说累不累,只说:“这一趟去得值,吴里正,村中何有会砌窑的人?”
吴里正边给沈筝倒水,边在脑中筛人:“砌窑咱们村好像没有。不对!那位,跟着李山长来的那个小伙,他好像会!”
“牛储?”
“对!就是他!但好像他只会砌小土窑,大点的复杂的,他就不会了。”
沈筝之前在县学中倒是忘了问,那小土窑是谁砌的,没想到会是牛储。
她连灌了三碗水,吴里正都还觉得她没喝够,碗一空就往里加,“您要不再喝点儿?”
沈筝打了个水嗝,“真喝不下了对了,荷花呢?”
吴里正这才堪堪将水盆搁了下去,“荷花去镇上了,跟着余大小姐学认字呢!她说最近余大小姐还在教她京中盛行的布料花色与衣裳样式。”
他想到近些日子自家姑娘的举止,眼中带了笑意:“余大小姐真不愧是上京来的,见识可广了,荷花说她学到了好多新鲜东西。近些时日她都不睡懒觉了,每日拿着柴火棒在地上写画,就等着布坊开工,用在纺布中呢!”
沈筝听到柴火棒有些懊恼。荷花如今也算是在替布坊干活了,但她疏忽了荷花的“工作环境”。
“吴里正,待荷花回来你给她说一趟,下次去镇上时,去县学领一套纸笔,往后她有何想法,都用纸记下来,这样也方便。”
吴里正喜笑颜开,“诶!小人记住了!”
他看着地上放在衣布上的石头,问他们:“沈大人,这便是您去那边寻的东西?石头?”
“没错。”沈筝拿起一块石头,递给吴里正,“这可有大用。对了,河坝上哪块有细沙?还有黄土,你可有听说过咱们附近哪里有?若是没有,黏黏的湿土也成。”
黄土大多出现在高原地带,但不代表平原地区没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