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了两步,哆嗦着手指道:“沈、沈、沈”
沈大人!同安县的沈大人!
沈筝闻言一愣,指着自己问道:“婶子你认得我?”
戴帷帽本来只是以防万一,谁承想人群中随便搭讪的婶子,竟真认得她?
“认得”胖婶子呆呆看着她,动作与语气都变得局促起来:“我做工的地方,东家女儿有您的画像”
她也从未想过,自己今日竟能遇到画里的人儿,若是被东家女儿知晓,该有多羡慕自己?
沈筝闻言眨了眨眼,指了一个方向,“你说的不会是云来客栈吧?”
那家客栈掌柜的女儿,她现在都还记得。上次自己来府城之时,她大手一挥请他们住店不说,还带自己过钻小巷,倒也是个有趣的姑娘。
“云来客栈?”胖婶子摇摇头,小声道:“不是,我在酒楼帮工,不过东家女儿好像与云来客栈的小掌柜,是手帕交。”
这说明画像还不止一张
沈筝闻言一噎,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余正青在旁轻笑,唤道她:“走吧,待会儿人越来越多,你这个大名人可就走不了咯——”
说罢,他收起笑容,看向不远处的莫二。
莫二一个不注意与他目光相接,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已。
出嫁队伍穿过一条条大街,在沿途百姓注视中敲锣打鼓地到了地方,而后只用两刻钟便将整个婚事流程走完。
莫轻晚魂不守舍,任由吴嬷嬷扶着,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活像个提线木偶人。
“小姐,礼成了。”
因着是殇婚,没有正儿八经的新郎,也没有亲朋好友来吃酒,所以礼成便代表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