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客栈是新建的,屋子干净,老板也是姑娘家,您几位住着最是省心!”
待牙人与莫轻晚将契书拿到官府备案时,沈筝正巧在前厅等众里正。
许主簿不在,她让莫轻晚二人在前等着,自己去了簿厅找房屋备案册子。
到前厅时,她随口问了一句:“多大的宅子?多少银?”
牙人头皮莫名一紧,莫轻晚道:“八十三两银,二进宅子,不过得重修,小女与母亲这段时日住客栈。”
“多少?!”不怪沈筝对“房价”没有概念,而是她对房价的认知还停留在刚来同安县那会儿。
那会儿有点排面的同安县人都想逃离同安县,一众房屋自是低价甩卖,沈筝记得几两银便可以买个小小屋子,也算有个安身之所。
但这一转眼,二进宅子都要卖上百两银子了?!
这价格听得沈筝直嘬牙花子,牙人在旁瑟瑟发抖,赶紧解释道:“大人,这价钱当真是最低了,若是、若是外人来,掌柜得喊一百两不止,小人是真没坑宰这姑娘!”
“上百两?!”沈筝问他:“你们掌柜知道,上京城近郊一座二进鱼鳞瓦青砖房多少银吗?还是近年来新建的那种。”
牙人直摇头。
沈筝说:“也不过二三百两,合着咱们同安县房价直逼上京了都!”
沈筝在思考房价,莫轻晚还在旁边打岔:“眼下周围不少富商都想来同安县购置宅子,小女觉得这个价钱合理。”
牙人直点脑壳。
“对富商来说是合理。”沈筝说:“可对咱同安县百姓来说不合理。”
她想起之前还偶然听赵休听过,有些家长觉得孩子每日走一个时辰来镇上读书有些远,想攒攒银子买近点的屋子。
二进上百两银那普通宅子也得几十两。
莫说现在攒不下,就说往后他们当真攒下百两银了,那宅子能不跟着涨吗?
等到头来,同安县镇上就没几个本地人,全是奔着县里来的富商老爷们的地盘了。
“这不行,不能让房价这么涨下去。”沈筝摸着下巴说。
牙人知道今日自己是摊上事儿了,哆嗦道:“要不小的将掌柜给您叫来?”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