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学姐。”潘宁接起电话语气略带歉意。
她把今天上午和万凌兰约好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直到对方打电话来催自己才想起来。
“潘宁，你是改变主意了吗？还是……”电话里万凌兰不确定的问着。
“没有没有，抱歉学姐，早上忙，忘了这件事。不过，我一会有课，学姐还什么时候有时间？”
潘宁理亏，和万凌兰讲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客气了几分。
“我下午全课。那，你中午午休时间过来找我也可以。”
万凌兰这么说，潘宁突然觉得她并没有那么讨厌，甚至还挺善解人意。
“行，那我下课就过去。这回一定不能忘了。”
“嗯，那……中午一起吃个饭吧。”万凌兰说着，停顿了下，然后非常主动邀约潘宁。
潘宁也不好意思拒绝，随口应承下来：“没问题。”
中午下课，潘宁直接去了学生会，午饭时间，办公室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万凌兰一个人正在办公室等她。
只见万凌兰坐在靠窗的一张办公桌旁，水汪汪的大眼睛静静地望向窗外，和往日的灵动的模样有些不同，正神情愣怔的思考着，像是有心事。
以至于，潘宁走进办公室她都没有察觉到。
“学姐！”
潘宁在门口轻声唤了万凌兰，万凌兰这才从专注的思考中回过神，看向门口的人。随即点头微笑：
“你来了！”
潘宁一边应着一边走进室内，坐到了万凌兰的对面。
万凌兰从桌上拿起两份文件，并把一支笔递给潘宁：
“来吧……在这里签名就可以了。”轻抬另一只手，纤细修长的食指掠过文件的落款处，点着签名空白处。
“好。”潘宁接过笔，按照要求签名。
“咦？”
笔下用力，但完全写不出字。潘宁不由得咦了一声，万凌兰看着文件的眼睛，并未移开，但对潘宁的疑惑却毫无反应。
“学姐，这个笔……”潘宁再次抬头的时候，发现万凌兰竟然又在发呆。
“学姐？这个笔没水了。”
“啊，稍等，我给你换一只。”万凌兰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