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的保密登记簿上，只留下个模糊的指纹。
次日清晨，总务科老孙头推着油印机经过走廊，闻到股淡淡的焦糊味。他推开文印室的门，发现蜡纸箱有被翻动的痕迹，最上面那张《劳动保护条例》的钢版上，还沾着未干的紫色油墨——那是保密文件专用颜色。
&34；小吴啊，&34；老孙头在食堂拦住吴盼，&34；文印室的保险丝又烧了？&34；吴盼笑着递过饭票：&34；孙师傅，给您添碗鸡蛋汤。&34；她白大褂口袋里，藏着刚刻好的《关于程建明同志政审问题的情况说明》蜡纸版，字迹边缘还带着钢版刻写的毛刺。
在局长办公室，王局长的金星钢笔正在《北大工农兵学员清退名单》上悬停。窗外忽然传来高音喇叭声：&34；批林批孔运动要深入进行！&34；钢笔尖重重落下，在百合的名字旁洇开墨团。吴盼适时递上程建明的转正申请表，申请表右上角的保密编号，与昨夜翻拍的档案照片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