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渗出,化作金线勒入他周身要穴。
角丽谯将他的发冠钉在&34;匡正江湖&34;匾额上,发间暗藏的毒针此刻正滴滴答答落下碧茶之毒,将他精心打理的乌发染成雪色。
六更天的梆子声撞碎雨幕时,肖紫衿的惨叫声惊飞了栖在祖师堂的寒鸦。角丽谯正用他的掌门令撬指甲,每片染血的指甲盖都刻着四顾门暗桩名单——这是上月他从单孤刀处换来的投名状。
&34;肖门主这手保养得比姑娘还精细。&34;角丽谯的红绫缠着他右手浸入碧茶毒液,皮肉消融的嗤响中浮现出一年前李相夷教他剑法的画面。
那时他藏在袖中的毒针,此刻正被角丽谯扎进他当年握剑的虎口。
暴雨冲刷着青石地面,血水汇成南胤古地图的纹路。肖紫衿挣扎着去够腰间火铳,却发现引线早被换成李相夷束发的银丝——正是三年前乔婉娩送的生辰礼。
角丽谯的赤足踩碎他腕骨时,四顾门地库突然传来机关转动声,那是他私藏的万圣道密函正在自毁。
&34;你猜单孤刀要不要救你这个废棋?&34;角丽谯将淬毒的掌门令塞进他口中,令牌背面显影出万圣道最新的追杀令。
肖紫衿的瞳孔映出自己浑身溃烂的倒影,碧茶之毒正沿着他背叛的轨迹腐蚀经脉。
寅时三刻,巡夜弟子发现山门悬着具血葫芦。肖紫衿的脊梁骨被抽出半截,系着四顾门解散的告示。他心口插着把木剑,正是李相夷初入师门时的习武器具。
角丽谯用金鸳盟的赤焰旗裹着碧茶解药吊在他舌下,毒与药随夜风摇晃,像极了他此生最擅长的权衡把戏。
晨雾散尽时,佛白石在血书中找到半枚染毒的掌门印。印章缺口处露出云彼丘的笔迹,正是当年伪造漆木山遗书的字迹。
石水脸色苍白的一剑劈开演武场的青砖,底下埋着三百封未寄出的密信——每封都沾着肖紫衿最爱用的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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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鸳盟的听风阁漫着药雾,笛飞声指尖摩挲着青玉棋枰。这是他被软禁的第三十九日,棋盘上星罗棋布的墨玉棋子皆浸过软筋散,角丽谯偏要他用这般棋子复盘与李相夷的东海之战。
&34;尊上这手飞镇下得妙。&34;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