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丈夫着急的目光,沈娘子摇摇头,站直了身子,“夫君,我没事,是家里出事了。”
她将那张契书递给丈夫看。
沈老爷接过契书快速浏览了一遍,脸上同样呈现无比震惊的神情,脚下突然踉跄扶住供桌。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这可是祖宅啊,怎么转给别人了?受让人是是二弟媳妇?”
“是呀,夫君,二弟妹不是已经和离归家了吗?宅子怎么落她手里了?那我们一大家子日后可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这事找二弟过来问问,他应当是知情的吧。”
随即,他吩咐下人前去请二弟过来。
在等人的间隙里,沈夫人指着契书上盖住处说道:“夫君,印泥是新的,可婆母生病后印鉴不是给了你保管吗!”
沈老爷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心中疑虑越来越重。
李雨微接过契书仔细端详,指尖在印章处摩挲:沈老爷,请取老夫人印鉴比对。
沈老爷立即吩咐人去取。
很快,管家捧着檀木匣匆匆赶来。
李雨微将印鉴在宣纸上轻按,新旧印痕并列,新契书上的印纹边缘多出两道细微裂痕。
这是拓印复刻的赝品。她举起宣纸对着光,真印鉴左下方牡丹纹完整,而这份文书上的花瓣有断裂。
沈老爷脸色铁青,忽然想起什么:半月前二弟说要用印鉴为母亲祈福,借去了半日!
正说着,二爷沈明德大步跨进佛堂。
他瞥见供桌上的契书,瞳孔骤缩,却很快收敛了神情,强笑道:大哥这是唱的哪出?
“这就得问你看,二弟!”
沈老爷举着契书送到他面前,怒声道,“你到底在搞什么?!”
“大哥,这是什么?”沈明德看向契书,装得一脸茫然。
李雨微突然抓起他右手:二爷的指甲缝里沾着姜黄粉末,与灶房血水成分相同。袖口还有曼陀罗花粉,和老夫人房中的是同源。还想狡辩么?
沈明德慌忙抽手,袖中却掉出半截竹管。
李雨微捡起竹管仔细看了看:这竹管切口与老夫人房内墙上残留物完全吻合。
荒唐!这些不过巧合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