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重伤未愈,还被满城通缉,没人会救我。”
“这里离杏花村不远,我会替你找一匹快马。”
雨夜共骑的疾驰中,李玄澈的下巴抵着顾潇发顶。她为误导追兵撕碎他的外袍布条,残布飘落时像极了他母后棺椁上碎裂的经幡。
八岁被迫捧着母后骨灰时不敢落的泪,此刻混着雨水砸在她肩头,她脖颈残留的掐痕与他母后颈间淤青重叠。
\"若我此刻咬断你的喉咙,\"他的犬齿磨着她耳垂,\"顾姑娘会不会后悔没让我溺死在潭底?\"
顾潇突然反手扣住他持缰绳的手,指尖按在他腕间旧疤上:\"殿下心不坏,我信你是万不得已才会这样的。”
如今顾潇的目光如同照妖镜,将他权欲外壳下的怯懦照得无所遁形。
夜雨滂沱时,他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李玄澈竟然不敢直视顾潇的眼。
他真是对她既爱又恨,几次试探想要除之而后快,最终都是不忍。
追兵逼近,李玄澈突然用尽全力,将顾潇推推下马去,说了一句违心的话:“抱歉了顾姑娘,我天生就是个刻薄寡恩的人,不过是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或许会考虑不杀他。”
顾潇的眼睛亮得灼人,像他幼时在辽东见过的极光。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她早看穿他谎言,却甘愿陪他演这场戏。
“多谢”
顾潇的回答隐没在雨里,李玄澈勒紧马绳头也不回的继续逃亡。
权力博弈二十载,所有人皆是他棋盘上的棋子,唯独这女子以身为盾,将他精心设计的“死局”化作双向囚笼。
李玄澈忽然想起谋士说过的话:“最高明的棋手,终会沦为棋局的祭品。”
他第一次感到了挫败:“你若不是我的皇后,我的皇位……未免太无趣了些,我们还是认识的太晚了些。”
而紧追而来的士兵在成功接住顾潇之后,竟然止住了继续追赶的步伐。
他仿佛生怕稍有动作便会惊扰到怀中之人一般,反而将顾潇紧紧拥入怀中,久久不肯松手,似乎顾潇只是一缕轻烟,只要稍一松开手,她便会如烟云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此时的顾潇却是笑眯眯的模样,她抬起手轻轻地拍打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