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弩,一架蹶张弩,只见他理所应当道:“我给你打掩护。”
何肆原地站定,心里信不过他,故而有些游移不定。
直到又一轮凿子箭射来,何肆身形一动,一刀斩落。
“去啊!难道你指望我这个罗锅下马步战?”
何肆当机立断,提刀快跑。
其身后的张养怡把握住固定在车架上的蹶张弩,转动弩身,以望山瞄准远处。
所谓蹶张,就是需要用脚或膝配合手部张弦的劲弩,不能轮射,一次击射之后就需要再次张弦填箭。
张养怡眯起眼睛,通过望山瞄准何肆的后脑。
五十步距离纵马瞬息将至,拔腿却是没有那么迅捷。
凿子箭裹挟破风之声直射自己门面。
背后的张养怡也是扣动沉重的悬刀,蹶张弩上一支纯铁箭矢射出。
何肆头皮发麻,面色僵直。
他将刀拄在身前,整个人前扑下去,背后的纯铁弩箭虽是后发,却是快逾闪电。
何肆已是第一时间做出反应,那枚弩箭依旧是紧贴着他的后脑擦过。
几缕发丝被利气绞断,好似被人带头顶泼了一盆冷水。
凿子箭在自己前头被弩箭撞伤,何肆虽然没有抬头,余光却也是看到一道如闪电般的火星。
凿子箭寸寸崩坏,炸裂开来。
弩箭势头不减,向着凿子箭来处射去。
一道极其细微的闷哼传来。
一棵矮树上,黑衣人应声跌落,已是一条手臂不见了踪影,端的是好厉害的一弩。
那人忍痛一个翻身,又是闪身隐匿。
何肆惊出一身冷汗,这就是张养怡说得掩护?
那射来的凿子箭他未必不能挡住,背后的“暗箭”却是全凭伏矢魄感知,保不齐一个不留神,就被这本意掩护的弩箭给误伤了。
张养怡换上一架连弩。
虽然劲力射程都不如那一张蹶张弩,却是胜在可以连发。
何肆压低身子拖刀小跑,任由那一根根连珠似的弩箭从自己周身超过自己。
射入那凿子箭的来处。
仅是一轮埋伏暗射,张养怡就记住了他们所有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