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所撼的瞬间,何肆手中长刀好似化作一段绕指柔,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切入其一臂之内,直捣黄龙。
第四招,兵挫地削,男子以臂铠锤散何肆刀势,何肆气势一停,继而反弹,抗兵相加,哀者胜矣。
第五招,斩将搴旗,收效胜微,何肆见势不妙,极为生涩的转变刀势。
第六招,掠脂斡肉。
此为以刀破甲之招,好似缫丝剥茧,千刀万剐,与刽子手凌迟手段有些相似,却是云泥之别。
凭借此招,何肆再次占据上风,甲胄男子只有招架之力。
第七招,溃门决河。
如江河决堤,何肆使出了十二成力,甚至忘记了双臂肩胛处传来的剧痛。
第八招,不是《斫伐剩技》,是父亲何三水教的抽刀却步。
没能续上后半招的撩刀斩麻,何肆被甲胄男子一脚逼退,局势瞬息扭转。
他已然用尽了精气神,再往下,气势就如江河日下。
第九招,无奈我何。
刀身横插,就要触及那护心镜上一寸处的破绽。
只凭蛮力其实不擅长剑法的甲胄男子弃剑,直接伸手握住这避无可避的一刀。
何肆一脚踹在男子裆部,使了狠劲,只是带出一截火星,却是没能将刀身全部抽出。
若这是把寻常兵刃啊,此时只怕连锋芒都尽数其铁手磨去了。
没有使出一点“奈我何”的气势来,徒然便成了无可奈何。
张养怡手中蹶张弩裹挟气机,死死咬住甲胄男子,好似一条巨蟒吐信,蓄势待发。
“喝!”
他大喊一声,从四肢百骸榨出最后一丝气力。
何肆全然不管长刀被夺,短刀出手。
第十招,铁闩横门。
何肆脸上败象全消,他虽是疲态尽显,却也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先前九招不过都是示敌以弱的圈套。
现在,甲胄男子已堕其术中。
这是何肆最为拿手的一招,每一次出手,只要是能顺利使出,不管敌我,都会眼前一亮。
何肆露出一抹笑意,端的是无比肆意。
甲胄男子直接将樊艳置于身前,充当肉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