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来。
之前吃馒头的时候小心翼翼,还能品味出甘甜,现在吃肉的时候却是狼吞虎咽,食不知味。
这还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菜肴呢。
樊艳心里盘算着,张养怡之前猜测红瓶之中装着的是软筋散,周彩儿服下了。
她不是武人,没有气机,而且面黄肌瘦,气血两虚,软筋散的效果应该没有这么快呈现出来。
先给她吃一顿大鱼大肉,激发脏器血气,饭后应该就能判断出她是否中毒。
沈氏见到樊艳脸上并无任何不满之色,饿得连奶水都没有一滴的她哪管思考许多,也是斗胆伸手抓食。
樊艳不吃,就看着她们母女风卷残云。
另一边的张养怡还是点了羊肉和烧春,叫何肆别单点了,一道吃。
何肆没有拒绝。
几人吃完午食。
樊艳那一桌上的周彩儿忽然脸色煞白,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手中的红烧鱼头掉在桌上。
大口大口未经咀嚼的肉食吐了出来,像是一头老牛反刍。
店小二见状六神无主,以为是自家菜肴里面混杂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溜烟跑去寻掌柜的。
沈氏满脸惊慌失措,连忙帮着女儿顺背。
周彩儿浑身无力,一头再砸桌上,碗筷一震。
领桌史烬的目光一直投向此处,眼中有些光芒闪烁。
樊艳虽然早有预料,却也是一脸欣喜。
这却是中了软筋散的症状。
她伸手扶起周彩儿,让其躺在自己怀中,拿出那瓶蓝塞的瓷瓶。
单手捺开塞子,将无色无味的液体导入周彩儿口中。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刚才还不正常的沈氏看到樊艳就要再给女儿喂些什么。
登时醒悟过来。
她扑了上去,拉住樊艳的手,就要从她怀里抢过女儿。
史烬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沈氏身后,虽然此刻他气机全失,但武人体魄也是极其恐怖的,粗糙的大手就像铁钳一样制住沈氏,让其不得动弹。
樊艳将药粉灌入周彩儿口中。
只是片刻,周彩儿的无力耷拉着的眼皮就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