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只是那股饥饿感愈加明显了。
何肆起身,先是将环首刀佩戴腰间。
再是用腰带裹住金钱镖,把刀货藏入袖中。
自雨中遇袭身无倚仗那一刻起,他便决意,从此刀不离身。
何肆走出屋去,发现自己身处一处豪宅。
大概有小阁老在城外的姜家大院的九牛一毛。
樊艳也走出门来,柔声问道:“身体怎么样了,那孙素灵本打算将你撇下,我们几人直接启程去简州的,结果被张老劝住了。”
“我没事,抛开一身伤不谈,我此刻的状态甚至好得有些离谱。”
“哦,是吗?”
何肆感觉到背后劲风袭来。
他本能抽刀出鞘,气机绽放,来不及转身,将反手背刀,勉强挡住了那柄铁蒺藜骨朵。
何肆一个趔趄,怒道:“艳姐,你来真的?”
樊艳拧了拧手腕,啧啧称奇道:“好弟弟,这么快就完全掌握气机运行了啊,手都给我震麻了,不错不错,这几天真没叫我们白等。”
何肆沉默一会儿,问道:“艳姐,我现在能算什么境界了?”
“你小子体内气机迅涌,不由人控,似流实崩,已是入了左道,算是未入品之上,囿于身躯,放在前朝也能算作六品。”
没等樊艳开口,张养怡人未到声先至。
何肆看着一身短打的张养怡,颔首致谢道:“多谢张大哥救命之恩。”
张养怡笑了笑:“不白救,算人情的。”
何肆点点头,心中反倒好受些。
“上路?”张养怡言简意赅。
何肆没有异议:“好,我没什么可收拾的,随时可以出发。”
樊艳愣了愣:“这么着急,不让再休息一天吗?”
张养怡严肃道:“我们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了,兵忌巧迟,迟则生变,敌人可不会懈怠,多拖一天,敌人的准备就多一份,我们的命就危一分。”
樊艳这次没有反驳,这是实话。
与何肆只有一面之缘的许芜此刻也是走进院门。
“张兄此言差矣,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不若好整以暇,厉兵秣马,也好过仓卒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