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艳也是纠结。
这一去,就是待宰羔羊,命不由己。
须知军政之中,也有关系不睦的。
这娄阳,是敌是友尚未可知。
但是不过去,只有死路一条。
城头之上的,李密乘可没给他们考虑的时间,忽然高喝一声。
“放箭!”
箭雨铺天盖地落下。
樊艳自知现今状态无力抵挡,急忙拉扯着何肆躲回马车之中。
马车车厢瞬间就被扎成了刺猬。
一匹大马中箭,马车无人驾驭,发了疯似的朝着娄阳的方向跑去。
城墙之上军师刘仓怒斥了李密乘道:“你疯啦!为了两不个相干的人,无端浪费箭矢?”
胸无点墨的李密乘学着那说书人的口吻道:“军师稍安毋躁,山人自有妙计,我们不是反贼吗?他娄阳要做什么,我们反着来就是了。”
“妙你老母,你懂个屁!”刘仓须发皆竖,怒不可遏。
圣公敕封的这个无畏将军。
不仅是无畏,更是无脑,不知所为。
若由着他如此百无禁忌,恐怕等不到成大事就要先成了刽子手的刀下鬼。
看着军师真动怒了,李密乘这才悻悻然抬手,止住一波轮射。
就这片刻功夫,已经浪费了小二百支箭了。
大军之前,两名不靠气机便已达到力斗巅峰的扛纛者将随身大纛插入地面。
兀自驱马上前,拔出腰间厚脊铁剑,迎上冲撞而来的马车。
扛纛者必是军中膂力最强者。
两剑干脆利落地落下。
斩马首。
车辕插入地面,樊艳一手抱住史烬骨殖,一手按住巨剑稳住身形,倒是何肆翻滚出来。
两名扛纛者下马上前。
作势就要劈了眼前之人祭旗。
娄阳只是看着,并未出声阻拦。
不用他授意,两人自然知道留活口。
何肆却是不知,以为死到临头。
生死关头,他忍无可忍,拔出腰间大庇。
仅仅是抽刀,便是意气横流。
血色气机涤荡。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