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马上之人尚能稳住心神,却说他们身下马匹,后退齐喑,瑟缩着脖子,马蹄不安地践踏泥泞。
熊罴子见马匹畏惧不前,直接翻身下马。
他凝视着这具血尸,手中的长刀在雨中闪烁着冷光,他的眼神坚定,不含半点恐惧。
世人真是奇怪,人不怕,怕鬼。
活人他们敢杀,怎么遇上了能动的尸体就不敢杀了?
什么妖魔鬼怪,都挡不住老子手里的刀。
何肆刚要开口,迎面却是一刀劈头盖脸。
是熊罴子一刀劈砍过来。
何肆感知劈头盖脸的刀意袭来,一抬手,将大庇横挡。
刀身之上血光流转,两刀交锋。
气机掀飞雨水,何肆身上的血色气焰一弱,如风中残烛。
他能调动的气机本就不多了,九成都是在维持透骨图,勉强支撑身体。
真要等到断骨接续痊愈,不知还要多久。
钢刀横锋,直接削向何肆半个脑袋。
何肆不闪不避,撩刀斩麻。
熊罴子当然不会和尸怪换命,毫不犹豫收刀后撤一步。
何肆感受着体内因运作透骨图而上十不存一的气机,意气飞扬,踔厉风发。
这也太强了吧!
他学着李嗣冲的样子,持刀在雨中甩了刀花。
一链水珠甩开,布满碎纹的刀身依旧锃亮如水,血蛇攀附。
果然,人只要有了些许本事,就是喜欢臭屁耍帅。
熊罴子拧眉问道:“你是人是鬼?”
何肆反问道:“你看我像人像鬼?”
他声音嘶哑,像个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安静的躺在棺中,在醒来前的最后一刻,险些被此人一刀穿心。
他本来只想讨个说法,也不愿多生事端,可还没开口,对面这人又是劈头盖脸一刀。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是的他呢?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饿,很需要血食。
没有血食,他这具身躯就算不得真活过来。
熊罴子毫不畏惧,提刀略步,“装神弄鬼,看我刀劈了你。”
“老赵,他…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