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放光,“爹,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先让我去吃饭好不好?”
杨延赞眼神之中难掩宠溺,即便看穿了女儿借口逃离的小心思,也不戳穿。
不管发生了什么,反正此刻自己的女儿囫囵个儿站在自己眼前,没少一块肉。
看着女儿圆嘟嘟的鹅蛋脸,他睁眼说瞎话道:“去吧去吧,一顿没吃,你都瘦脱相了。”
杨宝丹如蒙大赦,将袖中牛睾囊抛给老赵,一溜烟儿就跑开了。
一直学武不就的她甚至还使出了轻功。
老赵取出牛睾囊中镖单递给杨延赞,说道:“老爷,这是镖单,今天我和小姐遇到的事情,可有些说头呢……”
杨延赞接过镖单,老赵没有继续开口,摩挲着双手,眼中期待地看着自己。
他哪里还不明白老赵的意思,这是在向自己讨酒喝呢。
他命人取来一些下酒菜,还有一瓮上好的美酒,就在雨后的小院之中,陪着老赵吃菜饮酒。
杨延赞虽是滴酒不沾,却是像个后辈一样足了礼数,吃力地抱着酒瓮,不断给老赵斟酒。
老赵安心受之,每次只伸出一根食指,轻叩一下桌面。
老赵是除了总镖头杨元魁之外,杨氏镖局最强之人了,同时也是年纪最长,老江湖,老资历。
他是看着杨延赞从孩提年纪长起来的。
杨延赞本该尊称他一声叔,却是被他严厉拒绝了。
杨延赞开口道:“老赵啊,别卖关子了,和我说说呗。”
老赵拿起酒碗咂了一口,慢悠悠道:“宝丹这丫头啊,捡到了个脏东西,还带回家来了……”
这一句话之后,老赵看向了远处一盘花生米。
伸出筷子,夹了好几次,那一颗红皮白肉的花生米就不是肯乖乖就范,被筷子撕扯掉了红衣,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身子。
却是滑溜溜的,怎么都夹不起来。
杨延赞眉头一皱,说道:“您就别卖关子了,这不是诚心叫我着急吗?”
老赵不以为意,乐呵呵道:“你这温吞性子,也会着急啊?”
老赵继续使着筷子,好像他的本意不是要夹取那颗花生米,而是要将其剥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