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扒拉干净碗中米饭,不再客套,独自离席,去找杨元魁去了。
他要借刀。
他在那把屈龙上感受到了人屠一脉的刀意。
想必也是承载过师爷的刀意,甚至可以感觉出是那一式连屠蛟党。
何肆并不蠢笨,联想到阿平曾与自己言说,他杀了自己两位师伯,见识到了老爷子的两式刀意。
那屈龙兴许就是其中一位师伯的佩刀。
连屠蛟党,刀铭屈龙,倒也贴切。
丫鬟领着何肆去到杨总镖头的房间,房门并未合上。
杨元魁躺在藤椅之上,悠闲地喝着小酒,有人侍候吃肉。
哪里有半分老态,哪里是不胜酒力。
何肆叫了一声‘总镖头’。
杨元魁眯着眼睛,也不起身,只是招呼道:“水生啊,你来的正好,陪我再喝点。”
何肆拒绝道:“我已经吃好了。”
杨元魁也不强求,只是说道:“席面上我那多事的儿子、孙子、孙女都在,我想吃口大肉喝点烧酒都不尽兴,这才不得已开了小灶,你见识到了可不许告密啊。”
何肆点点头,说道:“我看不见的,我是瞎子。”
杨元魁哈哈一笑,“快进来坐。”
何肆入座,开门见山道:“总镖头,我是来借刀一观的。”
“就为这事啊,好说。”杨元魁当即吩咐丫鬟取来佩刀。
何肆投桃报李,先是把大庇递了出去。
杨元魁心道一声小家伙上道。
片刻后,两人都是拿着对方的佩刀,看得入神。
两个丫鬟识趣退下,带上了房门。
杨元魁沉吟许久,出声道:“水生啊,依我看,这两把刀曾经有过同一位主人。”
何肆摇摇头,说道:“并不是,是曾经承载过同一人的刀意。”
何肆没有解释太多,他不知道怎么形容想师爷这样借刀的手段。
就像直接授人与鱼,同时又是授人以渔。
这不是五品偏长境界可以理解的。
何肆现在虽然也能熟练地使出人屠一脉的三式刀法,却远未触及这种境界。
杨元魁屈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