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多少?”
“二百五。”
何肆无言,合着就凑齐了五十两啊……
杨保安羞愤难当,垂头丧气道:“一连奔走数日,并无铢两,一双空手,羞见芳卿。”
原来叫何肆出手打人只是顺道儿,抢劫才是正事。
“我只管打人。”何肆如是道,言下之意,就是打完之后的事情,他不管。
隔壁房间的大门忽然打开,六品武夫梁腌走了出来。
“介意再多个人吗?”
几人的大声密谋,已然是被其听去。
“梁大哥,你愿意帮我?”
梁腌笑着点点头,“一直待在镖局不活动,人怪闷的。”
如今朱小姐正在静养伤势,有鲜虞登芳贴身照料,安全无虞,他也就乐得自在。
“那感情好啊。”杨保丹可不管这梁腌是镖局的主顾,一脸欣喜,有何肆和梁腌相助,莫说是王涟的恶仆,就是他爹,六品力斗的王大石也是不够看的。
何肆却道:“既然如此,梁大哥陪你们去就好了,他是六品高手,不用我出手了。”
何肆心想梁腌是初入六品力斗境界,打一个人未入品的恶仆,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杨宝丹一把扯过何肆的手,“别扭扭捏捏的了,一起去啊,晚了就劫不上道了。”
何肆无奈,只得由其拉扯。
四人趁着夜色,悄摸出了镖局。
贺县宵禁不严,一路上只遇到了一队巡夜兵,四人攀上房顶,轻易避开。
到了晚上,家家户户熄灯,大部分街道都深藏黑暗之中,倒是盲目的何肆最为行路自在,毫无影响。
他们的目的不是南瓦子中的勾栏青楼,而是城外折江。
在兄妹二人的带领下,几人钻进了船闸的藏兵洞,整个水关与城墙融为一体。
一路上杨保安也是将事情始末和盘托出,原来他与秀甲楼大家之一的屈盈盈素来相好,约定了要为其赎身脱籍。
屈盈盈今年二十有八,徐娘半老,比杨保安大了整一纪。
杨延赞早知此事,他不是迂腐之人,愿出钱相赎,条件是要义子先成亲后纳妾。
屈盈盈虽是做了半辈子的清